自从沈盈确诊了恐慌症,医生建议休养一段时间。公司争取了他们的意见,最终决定让沈盈暂停所有打歌活动及其他通告。沈盈虽不太情愿,但还是收拾了行李,回隔壁省的表姐家休息一段时间。
沈盈离开之后,剩下四人按原定计划继续打歌活动。但五人的歌舞毕竟与四人的不同,编舞师通宵达旦修改了动线和队形,公司又重新分配了沈盈的part,好在四人基本功过硬,熟悉了几天就可上舞台。
只是最近一连串发生的事情着实让成员们深受打击,连平日总爱吵吵嚷嚷的Nicky都只闷头练舞。从前Nicky管不住嘴,沈盈每次都细心监督他减肥,如今Nicky饭量骤减,先前在空白期长的rou,好像被戳破的鼓胀气球,一下子又缩了回去。而作为团队主心骨的吴光霖,在沈盈离开后便神色郁郁,自是没什么闲心管其他人。
而至于邵捷……对方似乎一如往常,不至于漠不关心,可要说是关系好的朋友,又完全够不着,始终和他们保持着一种不远不近的微妙关系。
只是宫玉鸣始终有些疑惑——为什么这几天,他总觉得邵捷似乎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可当他再定睛一看,对方神色淡淡,一切好像都只是他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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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like这次的打歌行程持续一个月,中途虽然有队友临时下车,但活动仍是要继续——甚至较之从前,还更忙碌了些。
这周四下午,他们在其他电视台打歌。因为还要事先化妆做造型,实际上他们早上就开始准备了。正因为起得早、又赶时间的原因,尽管宫玉鸣今天刚睡醒时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可当时他量了体温37度多,只以为是低烧感冒,便没放在心上,也没告诉队友。
低烧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下午打歌结束。
期间,宫玉鸣一直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但歌词和动作早已形成了肌rou记忆,即便他状态并不太好,可竟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不对劲,顶多只是认为他有些疲劳。
从舞台走下来,穿过人来人往的后台,在回到Moonlike狭小的隔间待机室时,宫玉鸣陡然感到十分不对劲。
并不是低烧。
那……是什么呢?
宫玉鸣觉得自己身上热得很,可又不是感知温度时的热,而是心里烧着一把火,一直窜到全身的燥热。大脑混乱得厉害,各种思绪碎成了片段,在他脑海里不停乱窜。
他没由来想起刚刚在打歌舞台上的时候——邵捷站在他的身后,抓着他的肩膀逐渐贴近。彼时,对方的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后颈,浓烈的酒香环绕着他,肌肤相触的温热令他有些晃神。
他好像开始失控了。
宫玉鸣有种强烈的直觉,不断在他的大脑里发出警报,催促着他现在立刻马上离开人群。队友并没注意到他变慢的步伐,走在前方的身影逐渐模糊,他暗道不妙,赶忙转了方向,往记忆中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所幸洗手间并没有什么人。
越来越强烈的生理反应让他几乎要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他随手拉开最里边隔间的门,跌跌撞撞地跑了进去,连锁都忘了栓上。他的身体完全倚靠在脆弱的门板上,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空气中充溢着一股苦橙花的气味,轻快的柑橘果香,混合着刚刚结果的、略显苦涩的橙子皮的味道,越靠近他,越显得浓重。
直到这时,宫玉鸣才反应过来——
他该不会……是要分化了吧?
可是他刚才走得急,所有的个人物品都放在待机室里,甚至包括他的手机!而他所处的卫生间在距离待机室很远的地方,平常艺人和工作人员都选择去距离舞台更近的那一间,极少经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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