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伟一生中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昏死过去,他向来性格耿直,极少有想要退缩的时候,但这一刻,他却一点也不想面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和必然会迎来的对方的羞辱。
连续三次高chao,中间间隔的时间又那么短,即便他体质再怎么好,也感觉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加上心理上的严酷打击,即便他性子再怎么硬,也难以避免地满脑子都被绝望情绪塞满,只觉得要是对方再笑话他,真还不如死了拉倒。
江朗抽出手指看了看,男人第一次后xuechao吹产生的水量并不大,却极为清澈,沾在葱白指尖上犹如清晨的露水般晶莹剔透,他心中一乐,兴冲冲地把手指举到对方眼前:“你看——”
剩下的话语戛然而止,男人满脸惨白、满眼通红,直勾勾瞪着他,浑身就像筛糠一样颤抖个不停。江朗一愣,印象里还从没有人是这个反应的,毕竟后xue高chao是种十分令人着迷的快感,能让人犹如浸泡在温泉水中,每一条神经都轻轻缓缓地舒展开来,即便心理上再怎么抗拒,身体上的欢乐却是无从掩饰的。然而现在他在男人身上却没看到一星半点的愉悦,对方就像被熊熊燃烧的滔天怒火围绕着一般。
对方的视线忽然从他脸上移开聚焦在他闪着水光的手指上,江朗刚下意识地心生不妙,就见男人用力一挣,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猛地就掀翻了枕头,一头向床沿上撞去。
“……啊!”
江朗情不自禁地惨叫一声,硬邦邦的额头重重地撞在他手背上,手骨都似要被撞裂了。
“嘶……”他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却还是咬着牙把枕头摆正,让那颗沉重的大脑袋安稳地落在上头,这才道,“你做什么又寻死觅活的啊?”
“……”宋伟苍白的面色里透出一缕铁青来,这话算什么意思?就差没说他“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他又不是真想寻死,只是看到那些自己像女人一样chao吹出的无色ye体时悲愤交加,一时失去理智才……他怎么会想到对方突然扑过来把手垫在他额头下。
一察觉不对他就赶紧抬起了头,然而那只白嫩小手的手背上已经通红一片,很快就肿胀起来。看少年眼泪汪汪地缩回手去,他还感觉解气得很——原来你也是知道疼的么……但对方却噙着泪又伸手过来帮他放平枕头、让他能好好地枕在上面,他忽然就有些愣怔,之后便只剩下焦躁烦闷了。
江朗左手手背上火辣辣地疼,整只手都几乎失去了知觉,看对方却一脸无动于衷,心里更加火大。男人分明是拼尽力气撞过去的,幸好体力不济,否则这一下撞击只怕自己会伤得更重。不过气归气,他到底松了口气,幸好对方被他及时挡住,否则不得头破血流才怪——还从未有过玩物在他床上见血的,差点就被这个家伙给破了纪录了……他庆幸着对着火辣辣的手背吹了两口凉气,已经开始思考该怎么惩罚这个不懂事的宠物了。
“下去!快下去……”突然听到男人低吼。
江朗这才发现自己正整个人趴在男人身上,刚才情急之下他直扑过去,导致现在男人鼓胀的腹部、戴着兔子头吸ru器的双ru都被压在了自己身下——一个成年男子的分量,也难怪对方会承受不住,于是他灵巧地从男人身上溜下,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
宋伟这才如释重负,其实江朗想岔了,对于他来说身体的负重还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少年身材娇小,生得白白净净的还穿着一身白衬衫,匍匐在他小麦色肌rou壮硕的庞大躯体上,简直就像个雪兔子把狮子老虎类猛兽压在身下,怎么看怎么诡异,令他浑身都不自在。
“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别告诉我你没爽到。”忽听少年咕哝道,很委屈似的。
宋伟的怒气又成功地被挑了起来,但一眼瞪过去,就看到对方白嫩嫩的小手手背肿得老高……默然片刻,他冷冷道:“我不是女人。”
江朗心里大不以为然,虽然他并不那么在意周珩的要求,什么“离不开男人的sao贱母狗”,也就心理扭曲的双性人会对这种傻大个有这么大的敌意,但既然要当他的宠物,那必须也得会取悦他,用后xue高chao是最基本的了。当然这话他不会当着男人的面说,以免对方再炸毛,于是只摆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道:“我知道你不是,刚不还让你痛快射了吗?”
宋伟:“……”
少年又道:“男人和男人不就是这么回事么,和女人有什么关系?”
宋伟头昏脑胀。他的脑子虽说不至于是一直线吧,但确实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再说他对基佬的事儿本也不甚了解,总觉得对方说的也没有错……于是又呆怔住了,半晌才悻悻地蹦出一句:“那你怎么不让我——”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紧急刹车,但少年却不容他逃避,随即接口:“让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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