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维里斯点了点头。

    一切都像一个多月前一样，西维里斯熟悉了人类的文字之后，开始向顾央学习药剂制作。顾央的实验室里放进了一个新的坩埚和一个新的桌子，紧挨着顾央的。

    他开始理解半巫妖沉迷研究和实验的原因。

    当站在坩埚前，看着ye体逐渐沸腾，升起白色的烟雾，Jing准地加入各类药草，等待它们在火焰下煨出奇异的效用，散发出美妙的气味。

    用银棒搅拌药剂的过程之中，心灵都能够变得沉静。

    西维里斯学习的是最简单的药剂之一，能够减缓痛感的止痛药剂，他并不算有天赋，但胜在足够专心，失败几次之后做出的药剂品质还不错。

    实验室里又多出一个常驻人口之后，Jing灵和半巫妖的生活就开始一同不规律起来，这让负责主人饮食的管家十分头痛，只能任劳任怨地提醒他们用餐和休息。

    柏得温和柯蕾拉找上门的时候，西维里斯都快忘记还有几天就是自己的成年礼了。

    “你不会打算就在这个地方度过你的成年礼吧？”柏得温打量了一下这个房子，没有找出什么能够批评的地方，他对于拐走自己好友的半巫妖十分不满，又碍于好友不能多说什么。

    西维里斯笑了笑，没有说话。

    到这种地步，Jing灵族也不会为一个“背叛信仰”的Jing灵举办成年礼了。

    柏得温叹了口气，“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阿黛尔一直在念叨你，艾莉婶婶这段时间很沉默，文森叔叔的心情糟透了，他们都很想你。”

    西维里斯摇了摇头，“我已经做出决定了。”

    “好吧，”柏得温无奈地说，“艾莉婶婶让我告诉你，记得悄悄回族里参加自己的成年礼。”

    西维里斯一愣，“什么？”

    “文森叔叔将你离开的消息隐瞒了，现在大家都以为你只是没有出门，艾莉婶婶和我母亲这段时间以来都在准备你的成年礼。她说，等成年礼过去之后，你再和族长请求离开族里，他们不会发现什么。”

    “.......我知道了，”西维里斯慢慢道，“谢谢你们。”

    柯蕾拉看着柏得温笑道，“柏得温一直很担心你，艾莉婶婶请他传话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找来了。”

    西维里斯微微笑了笑。

    他们离开之后，坐在一边的顾央才开口说道，“总算是让你开心起来了。”

    西维里斯挑眉，“我之前难道不开心吗？”

    顾央勾起唇，“过来。”

    “我觉得最好不要那样做。”西维里斯抱着红茶杯子说。

    “好吧好吧，”顾央轻轻叹气，“那就只能我过去了。”

    半巫妖站起身，走到Jing灵面前，弯下腰吻了吻他的嘴唇——shi润的，带着红茶味。

    “从刚刚开始，我就想这样亲亲你。”

    “你真正开心的样子很好看。”

    ......

    西维里斯询问顾央能否参加自己的成年礼，换回半巫妖揉了揉他的脑袋，并且往他的坩埚里滴入了几滴不知道是什么的ye体。

    “走进Jing灵族的巫妖，大概会被光明神的信徒撕成碎片吧？”

    “Jing灵不会那样粗俗，”西维里斯皱起眉仔细分辨着坩埚的药水，“大概会把你绑在祭坛上献祭给光明神。”

    顾央闻言并不生气，反而微笑道，“听起来很有趣，被献祭给光明神的巫妖？”

    “不会发生那种事情，”西维里斯低下身闻了闻药剂的气味，问顾央，“你到底往里面加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