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就当作什么也没看见,举止从容地吃自己的。
婢女很快收拾好了桌子,用紫砂壶沏了两壶上好的雪顶青放上来,以供他们议事之时饮用。
谢瑜至手执着茶盏,用茶盖轻轻刮蹭杯沿,氤氲的雾气就从缝隙里窜出来。
他垂眸道,“此事我昨夜已同九成提了几句,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们二人,因此才想将此事托付给你们。”
他的态度如此之郑重,顾央脸上的神色也不由得肃穆了几分。
“我想请你们去安源替我找一个人来。”
谢瑜至将整件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要说这件事的初始并不是谢瑜至想要找人,他要找的人也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那人姓司,单名一个空字,听名字就有些不lun不类的。
而当朝的丞相,也姓司。
司空则是老丞相五房的妾室所生,既是老来子,又是幺子,自然是从小便宠上了天,要什么有什么,连生母都被扶上了侧夫人的位置,虽说还是矮了正室一头,但也到底是个夫人了。
这司空蜜罐子泡大,理所应当地被养成了个纨绔性子,吃喝嫖赌无一不Jing,倒是舞文弄墨一窍不通,户部当了个小职,全靠丞相府里养活。
一年前,司空就给司丞相捅下了个大篓子。
□□民妇,还被人给撞见,险些就要给捅得全城宣扬,好在司丞相处理得及时,将事情给压了下来,一纸调令将他调出了京城,去坐一个富县的县令,配了两个护卫。
哪想到,就在两个月前,这司空就在县令府中凭空消失了,两个护卫被人拧断了脖子惨死,事情报回京城来,司丞相愁得茶饭不思,走投无路之下,求到了谢家头上。
谢家便派人上门来求谢瑜至。
谢瑜至与谢家有人情,又是家主亲自来求,就将这件事应了下来。
顾央干脆点头,“好,这事儿我接下了,定会和将军将司空好好带回来。”
谢瑜至所给的理由合情合理,但她并不觉得他就会轻易应下这种事情,还让她和聂九成亲自来办,这其中必有隐情,不过她懒得细究,只需知道谢瑜至不会害他们就是了。
聂九成静默了片刻,也开口道,“只要你这属下不拖我的后腿,这件事便可。”
顾央捏着茶盏对他微微一笑,桌下的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鞋面上,不紧不慢地碾了几下,“将军放心,我自然不会拖您的后腿的。”
她的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我只会踩你的脚。
聂九成拿着茶盏的手一抖,眸色顿时Yin沉了几个度。
谢瑜至忽然开口,“还有一事。”
两人同时转头道,“什么?”
谢瑜至为自己续了一杯茶,温然道,“此去安源,还请你们放下过往嫌隙,不要再做昨夜做过的事情了。”
顾央迟疑,“可......”
谢瑜至温柔一笑,“好好养伤。”
顾央,“......行。”你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对。
聂九成在一旁轻嗤一声。
谢瑜至,“九成?”
聂九成,“......嗯。”
谈完了这件事,聂九成就告辞离开,回京城外军中Cao练军士去了,顾央还惦记着私库里的熏牛rou,寻了个借口开溜。
谢瑜至缓缓将一壶茶饮完,才让侍女取来文房四宝,在案上练字。
毛笔沾了墨,在宣纸上游龙走笔,他的字并不似人那般温和无害,反而有种隐藏的锋锐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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