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羸弱无力的一个。
但这显然并不妨碍他手中无剑、眼中却仍有剑。
剑意熊熊。
也杀意熊熊。
直要把向晓久焚个尸骨无存方才罢休一般地熊熊燃烧着。
偏偏又没多少恨意。
向晓久就想不明白了:
“你要杀我?你为什么要杀我?”
要说赵佶该不该死,赵佶自然是该死的,
在宫九的故乡看宋史时,向晓久就可惜赵佶活得实在太长了点:
他要是死在靖康之前,不需要前太长时间,但凡能长三五年,换了赵桓又或赵构在位,局势都未必会那么遭‘’
哪怕死在靖康之后呢,但凡他能早死几年,叫赵构不用忧心岳元帅将这位父皇迎回之后会如何,宋人也未必没有一雪前耻的机会。
就是向晓久版的赵佶,
因为良种尚未推广,水泥连在水利方面的好处也还没有显著显现,其他变革的好处更是难以察觉,
也就是贱籍后人准许科举仿佛是个看得见的仁政了,如今明显收益了的,也不过一个顾惜朝罢了——
这般情境下,有人想要谋王刺驾,倒也算不得稀罕。
只萧亮眼中,不说愤恨,连慷慨决然之色都不见几分,不像荆轲之辈,亦不似方腊之流,又着实不像是个受不了赵佶昏君冒死刺杀的模样。
向晓久是真想不明白。
也是因着这点儿不明白,才会允了郭秋锋所请,允这刺客自辩。
——然后就听了一个倍觉荒谬、至少向晓久觉得格外荒谬的故事。
——宫九随口就把那故事变成萧亮的“事故”了。
“你说你是因为我家阿久杀了赵燕侠,
而你却是受赵燕侠之父赵一之的接济,才能叫令堂度过饥贫,
因此答应赵一之为其子赵燕侠出手三次,若在三次之前赵燕侠死于他杀、必要为他报仇,故而前来刺杀?”
“赵一之是济南药材巨贾,有能耐济人饥贫确实不足为奇,只是……”
宫九悠悠然叹了口气,
“如今我也不和你说什么为了私仇谋杀皇帝是否合适、会否连累宗族师门的废话,
也懒得仔细分析赵一之救济你家的力度和你一步步展现的天赋之间是如何恰到好处的成正比,
毕竟当时解了令堂病厄之灾的药材,不只在当时于你来说十分难以获得,其中有几味对于赵家来说都不算寻常,更有一件是赵一之‘原待’留给儿孙传家的千年野参,可是吧……”
宫九又叹了口气,似乎真是可惜极了一般地,
“你却知不知道,当日令堂的病,原不只那么一张药方能治?
甚至那张药材贵重到叫你为之奔波、彻底对赵一之低头许诺的,其实并不是最适合令堂病症的一张?”
“虽说几乎都是价值不菲的补药,令堂用后见效也是极快的,可‘盛则泻之,虚则补之’也不是那么绝对的,能叫人耗损Jing气、折损寿命的,也不只有虎狼之药。”
“还有一句话,叫虚不受补。”
“赵一之一生之中,也许真的绝大多数时间行的都是善举、做的都是善事,但你实在太坚持了。
宁可按着高利贷与赵家写欠条,也不愿意轻易许诺做他儿子的护身符……”
“偏偏赵一之已经快死了,他实在等不及,可不就只能拼着损了自个儿的Yin德、也要令堂折损寿命,来叫你欠个大人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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