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俗人不能理解、也不能如亲爹妈一些包容不说,明明别人癖好自己的癖好、都没碍着他们什么事儿,倒还要冒头出来指指点点、横加挑剔的……
唉!”
恋恋先为这世道叹了一声, 又殷殷嘱咐庄怀飞:
“你以后可别做那位大人那样的爹呀!
即便不嫌弃自家孩儿, 到底比起纵容他越享受、怪癖越大,还是干脆接下他撒娇儿、抚慰两句顺带纠正过来的, 更好些嘛!”
这姑娘俨然已对小家庭的亲子活动充满期许了。
庄怀飞其实早看到白飞飞嗖嗖的眼刀子,只是恋恋平日总是矜持的,
两人最亲密的时候,她也是明明享受却依然矜持着的模样。
难得如今天这般直言,直叫庄怀飞听得,对日后的生活也越发充满了期待。
如何舍得打断她?
也就只好由着白飞飞眼刀他的眼刀,纵容难得絮叨的恋恋去絮叨她的絮叨了。
——然而白飞飞岂止飞着眼刀子?
——他只恨使不出他的惊神指了!
——否则给恋恋来一记叁指弹天都是轻的!
奈何白飞飞这会子,别说给恋恋来一记叁指弹天, 就连傅晚晴不敢低估的武人听力,
唉, 他如今保留的, 也就是恰好够听清楚恋恋都说了啥的水平,
要说听周遭虫蚁动静,约莫就只能他躺着的那方寸之地的虫蚁了吧!
白飞飞这才开始有些懊恼了。
宫九倒觉得恋恋这姑娘挺不错的,虽说他并不觉得俗人接纳不了的癖好有甚不好——
他又不需那等俗人加纳!也不介意俗人非议,偶尔听烦了,要他们闭嘴也是简单得很
——不过少年时候,宫九刚在太平王面前暴露他那有些小众的癖好那会子,也是特烦太平王一副“虽然不太理解,但既然你觉得享受就尽管享受去”的模样。
虽说宫九也是完全不觉得自己对太平王有过什么“干脆接下撒娇儿、抚慰两句顺带纠正过来”的期待吧,
不过这姑娘期待的亲子互动,嗯,听起来还是很顺耳的。
白飞飞这会子懊恼的小模样更是顺眼极了。
宫九就故意问他:
“怎么样?这会子总该觉得‘碾落成泥’的‘好处’了吧?”
白飞飞立刻抛开那点儿懊恼心思,把一把子刚刚从呛咳之中勉强恢复过来、仍显得有些虚弱的嗓音,答得铿锵有力:
“那当然!我既飞得起、就也一定摔得起!”
——成吧,应得这么决绝,可不就难怪日后除了顾惜朝孜孜不倦地给他挖坑,连冷血、谢红殿等人,都很乐意给他提供磨砺、摔打的机会了么?
要不怎么都说死总是自己作的呢!
既然是自己作的死,那自然也只能自己受着了。
自己作的死,不死只是侥幸、而不是理应,
死了才是该死,与人无尤。
庄怀飞也很认同这个观点。
无论是对己还是对人。
庄怀飞这人吧,如今仿佛是兢兢业业干着公务、安安分分等着新婚,其实早年也很是个特立独行过的浪子。
特立独行到什么程度呢?
且说他个二三事:
譬如,庄怀飞在微时曾当过“太平门”梁家的护院。
那时际,正好是“太平门”跟“下三滥”何氏家庭开战,各自将Jing锐之师派去“名利园”那儿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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