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
蔚知立马低头抠手。
“真是你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的!年轻人最怕就是仗着自己年轻,别老是天天跟人打架打架的,新伤叠旧伤,身体哪里受得了?”老太太瞪着眼训人,蔚知顺着她的视线看,才发现他说的是封争。
“哦,还有你俩!你们现在就医都是组队的是吧。”蔚知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他手里还抱着另两个人脏脏的校服外套,被点到名时像只小鹌鹑一样乖。
蒋放春这时已重新戴上助听器,被叫到的时候就站在蔚知旁边不说话。
校医用无可奈何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扫了一通,叹气道:“唉!过来让我看看。”
校医正在封争那儿一边数落不停,一边处理伤口。蔚知从医药箱里拿出酒Jing和创口贴,有了刚才的经历,这次他先拽了拽蒋放春的袖子,才比划着表示自己想帮他贴后颈的伤口。蒋放春眨眨眼,没有拒绝,还自己把衣服的后脖领扯开了一些。
他这动作做得很大,背和半边后肩都露了出来,那一道伤口横在他皮肤上,看得蔚知很受刺激。他觉得自己太色了,他甚至想亲亲那儿。
蔚知偷偷咬着内唇,用棉签沾了点酒Jing,轻轻在那道伤口上滚了滚。大概还是很痛,蒋放春皱着眉,肩颈很明显地紧绷。那模样让蔚知觉得自己离犯罪只差一秒了。他赶紧收手,小心地帮蒋放春贴上了创口贴。
他们在医务室休整了会儿,再出去那三个高三的男生已经被学校广播通告批评,三人因伙同校外人员对学生人身安全造成伤害被给予了留校察看处分,若留校察看期间再有违纪行为将给予开除学籍处分。初中部高中部六个年级下午的最后两节课全停了,要分批次去大礼堂进行主题教育活动。
“你不去医院看看?”相处了一段时间,蔚知没那么怕封争,话也多了起来,他指指封争的脑门说,“验个伤什么的。”
封争冷酷地摇摇头,说:“不用了。”
蔚知黏在蒋放春身边,也不在意自己的提议被否,轻声道:“哦,那你回去要注意卫生啊,小心伤口感染。”
封争点点头。
他们在教学楼下分开了。封争上了楼,蔚知和蒋放春站在楼道口,谁都没有先动。
蒋放春掂了掂搭在肘弯的校服外套,从口袋里摸出了半包烟,才反应过来他和封争拿错了外套。
蒋放春朝楼上瞟了眼,学生们都还在班里,窗口不时飘出文言文和英语课文的朗读声,只是他很难辨别清楚内容是什么。
“算了,明天吧。”他说。
蒋放春仰头时,蔚知就痴痴地盯着他的眼睫。
蔚知不知道喜欢原来是这么缥缈的东西,他预备好的那些繁复的手语组合在脑袋里全乱套了。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只是想,他喜欢,他喜欢蒋放春,像月亮星星在夜里照亮人们的来路与归处,这些都是没有原因的。
在蒋放春收回目光时,他又惊慌失措地垂下眼。
蔚知好久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在那里低着头,蒋放春能看见他头顶翘起的呆毛。蔚知真的很小一只,像二分之一个他,但是拥有很多很多能量。
手腕忽然被抓住,蒋放春感觉到蔚知温暖chaoshi的掌心。他被蔚知拉到教学楼的背面,太阳被藏住了,他们被罩在一片Yin凉处。
你帮了我两次。
蒋放春靠在墙上,看到蔚知这样和他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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