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酸软的四肢下了床,发现自己身上是一套…维多利亚的秘密…
这是谁的恶趣味吗?她的男友才没有这么丧心病狂…啊!她的男友!她得赶紧回去才行,不然简苍会很麻烦…安戮猛地一个激灵,扶着墙咬牙走到门边上去触碰那个同样装饰着蕾丝挂饰的门把试图离开这里。
门并没有如她预想中的被紧锁着,那个浑圆的金属球被轻易的转动,轻易到她有些吃惊。安戮满怀期待的打开门,却迅速僵在原地。
门外是一堵墙。
不是形容,不是修饰,不是艺术加工手段。
那里确确实实是一堵严丝合缝,和门框焊死在一起的墙壁。
安戮傻在那里呆站了两秒,还蠢到家的伸手推了推那个同样刷着紫色油漆的墙壁,那东西理所当然的没有丝毫回应,冷冰冰地站在那挡着安戮的去路。这个房间既没有窗户,唯一的门外也是一堵墙,她的钱包手机钥匙统统不在身边,连身上都是被别人备好了的内衣,还是情/趣版。这是…谁在玩弄她么?
安戮静立一会便坐回了床上,克制着自己的砸墙狂吼的欲望,不做无谓的举动。她努力命令还有些昏沉的大脑运作起来,试图回忆起记忆断层的地方。
昨天从公司辞职之后搬东西回到家,因为心情很好买了点酒,回家喝到一半之后…对了,简苍就回来了。然后…她似乎在醉和十分醉的边缘徘徊时跟他说了些什么,然后…然后?然后她好像就搂着简苍喝断片了…再醒来就是这里。
她咬着下唇,双手无意识的相互交叠扭紧,胡乱的思考这有什么办法逃离这个令人窒息般的紫色海洋。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房间中的一应设施倒是齐全,除了没有饭桌之外,大到马桶小到签字笔都有…签字笔?安戮眯起眼睛瞄了那只插在笔筒中的签字笔两眼,伸长胳膊趴过去将它勾到面前反复的看了一阵,终于确定了一件让她毛骨悚然的事情。
这支签字笔是她昨天带回家的。
“…简苍,简苍!你出来!”她将那支笔丢开,倚在床头后的墙体上拥紧被子大声呼唤,语气中没有丝毫犹豫。
“别藏了,我知道是你!”
“你就是现在不出来,总不可能一直不出来吧?你难道打算让我饿死在这里吗?!”
“……”
“……”
“阿戮,你声音太大了,小心嗓子。”
一个古怪而模糊的声音由远及近,轻缓的响起。那声音明明是从人口中发出的,却感觉像隔着层墙体发出些许奇怪的隆音,让人听得不甚分明,对方似乎也知道这种属性的劣势,故意将说话的方式拖得悠长而缓慢,每个字都咬的重而清晰,淡淡一句话语偏让人听出了几分媚意。
属于男人的,媚意。
随着那声音响起又落下,靠近天花板的一个角落冒出一个鼓包,它挤压着墙体迅速的膨胀变大,而墙面也如同果冻似的任他拉拽却不破烂,连墙皮都没有裂开。他一直挣扎着,直到显出一个人形的样子来“行走”移动到安戮靠着床头的身后,在那个地方用力将手一样形状的东西前伸,带着冰凉墙面的那两只“手”小心的搭上了安戮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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