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手指曲起顶住,灰白加杂的发丝束在脑后,偶有一缕零落下来随着呼吸轻颤,挺直的鼻梁下一张薄唇总似笑意盈盈的勾着,双腿交叠随意的搭在面前低矮的小凳上,皮鞋根部在凳面上来回缓慢的摩擦,周身蓦然营造出的暧昧氛围和画卷版的视觉享受让人困惑于其是否在无声的暗示什么。
对于在城市里摸爬滚打装孙子混饭吃的人来说,这时差不多该是回家休息的时候了;可对于童畑而言,一天才刚刚开始。
花街柳巷,总是被黑夜护航。
他的店门开在首街,隔街对门的是家走黑路子的解压调/教店。那里面男孩女孩来了又走,只有一个好像扎根在那,生了一副美丽的好脸孔整日笑盈盈。因为工作时间相仿他们两人常见面,便不知觉间熟络起来,偶尔他兴起,还会在打烊时招待对方进来做顿简便的晚餐,吃完后各自回家补眠。
他记得…那孩子叫简苍。
虽说已经许久不见,倒也没有多么挂念。能想起他只是因为很久前他曾问过他,为什么在这开酒吧。
【感觉你不该在这里生活,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找人。】【呃…好…装/逼的原因。】【…乖,不想吃了就直接说嘛。】【喂,你别抢…喂!】
他承认,这个蠢到家的理由大概确实并不适合在他出世的这个时代作为先主动机,毕竟不是什么灵魂导师,在这里生活如此之久,总不会还是一副天真如斯。
但是他真的在找人。
他们这一脉自大荒历伊始便因莫须有的原因而被点化,极少数的枝族能够领得自己延续传承的姓名而幻出人形行走尘世,可为此交换作为代价的便是原本的血脉数量剧烈增多,本就过于庞大的群种数量变得更加可怕。
疯狂膨胀的出生者使那极少的几个名字变得的更加珍贵,而比起把持权威建立阶级,更加简单粗暴的更迭方式在数千数万的芸众之中普及开来。
手刃血亲。
【童畑】这个名字下面埋了多少尸骨他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当站在一片死寂的狡窟之中,一路踩着绵软的尸身拂开空气中翻飞的长毛走向祭坛,伸出手和硕果仅存的几位兄弟接受神赐之恩化形成人的那一刻,大恸和战果一同降临。
他拿到了生命中最高的成就与荣耀,可再也没有人会爱他了。
他在光怪陆离电网交错的人世踽踽独行三十余载,在凡尘众生中寻找一个也许能够爱上他的人。
可无论他行走过多少城市,流浪过多少风沙,没有谁的气息能够唤起他的荷尔蒙,一丝一毫都不行。
整整三十八十年,他活得像个清教徒。
那些网络上的东西说的大概都是错的,年幼时长辈所说的梦幻泡影也是错的。什么全年发情,什么嗅到对方的气息就会倒地不起,什么可笑的患得患失什么疯狂的迷恋什么多巴胺的刺激感官的碰撞,一切都是错的。
不然,为什么我遇不到。
他借着这张身份的皮囊流离失所辗转四处,他学到了一切自己需要的知识会用了所有人类使用的工具,他也为了取悦别的女性而暴露自己某部分原身,可这一切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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