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认错。
可,该向谁呢。
谁又该为车轮般前进碾压的历史背负着沉重的错误,而届时,又该由谁来原谅呢。
他在喘息的蒙雾中低下头,那双粗糙丑陋的大手正遵循着他身体的本能,一只摩挲着胸前她照片做成的老怀表,另一只揣在口袋中紧攥起来。砂纸一样的拇指内面无意间拂过手背,刀痕斑驳的疤唤醒了某个忆海中的小小闪光。
【长鬼,你的手好粗啊…不过摸起来很舒服~】
【你愿不愿意摸摸我的脸?啊啊,摸头也可以的,来摸一摸吧,不要紧。】
【工匠之手?怎么有点帅气呢…嘛,你有双温暖的工匠之手、又有一手了不起的好厨艺。长鬼川先生,你还有什么好东西?】
啊…原来是这样。
是厨艺吧。
她喜欢的、有所留恋的,就是他的菜肴吧。
他为自己找到了这个予以确信的荒谬基石,没有与她相处的每一分钟都在尽力将自己的手艺更加Jing进。不能停止,不能退步,要做到更好,只要她离不开他的菜,她就一辈子离不开他了。他这样被劝诱着,在安黎望不到的Yin面付出良多。
直到她开始说吃腻。
她说腻了。
她说想换换口味。
她说想去品尝别的信徒供奉的祭品。
她要离开他。
我可爱的小小神明啊,我愿意抽干血ye为你熬成一锅浓稠的涅食之汤,我愿意奉上骨牢剥下皮囊为你筑成高墙,我愿意挖出双眼和心脏做成鲜嫩的拼盘,我愿意伏在你脚下任你品尝。
可我唯独绝不能容忍,他人剥夺我的位置,用那双肮脏的触碰你的神龛,玷污你的喉舌。
那里是我的、独属于我的地方。
巨大的愧疚和背离的煎熬几乎在瞬间破功,他毫不犹豫的迈出了第一步,打碎了身为工匠不可违背的铁则,亲手斩断了那条灵魂终途。即便良知嘶吼着被愧疚灼的痛彻心扉,他也未感到丝毫悔意。
对于这件事,他绝不后退。
那张隐在灯影中肃然的脸无声的狂笑起来,扭曲的笑意狰狞可怖,如厉鬼缠身。
只是一点点,他在有关味觉的一切上都控制的很好,她绝对不会因为这种量而上瘾到影响正常生活,只会对别家的食物无法下咽而已。
如同拴住她口舌味蕾的无形之锁。
“…川,阿川!”
【啪——】
“…什么?”他迷茫的眨眨眼睛,慢半拍的摸上被莫名拍打的额头。
“发什么呆呐!”她似乎十分不忿,不知何时坐到被他擦干净的菜板上,随着话语往前挪了些许,光裸娇嫩的脚掌在他下半身的地方隔着裤子轻踩。“叫你也不听,想什么呢!快点做饭。”说着,她咽了口口水,在听到他忽然加重的喘/息声后更是恶劣的加重了脚下揉搓的力道,脚趾间在逐渐蓬□□来的地方灵活的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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