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交给她的公寓钥匙放在了冰箱顶上，最后望遍公寓里不属于她的一切，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这里。

    卡洛莱·梅莫林德，被调到了哥谭韦恩企业总部。

    杰森·陶德，布鲁斯·韦恩的养子，也是蝙蝠侠曾经的罗宾，卡洛莱因此与布鲁斯·韦恩以及蝙蝠侠都有了牵扯，这份工作实际上也是布鲁斯·韦恩为了报答她而为她安排的。但人事调动到哥谭总部想必与布鲁斯无关，不然他也不会在晚餐前找到正在收拾公寓的她。

    “卡洛莱，你怎么会调来哥谭？”

    这是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在她打开房门后说的第一句话。

    卡洛莱确保了外边没有嗅着八卦味道的狗仔后，便放布鲁斯进来。她才收拾好行李和公司配发的公寓，对发丝掉下一根到额前的布鲁斯耸了耸肩：“上头安排的，我也是早上才收到的通知。”

    进到并不宽敞的公寓里，布鲁斯松了松勒着脖子的领带，抬手将垂落的发丝用手梳到脑后，毫不生疏地坐在了刚被整理过的沙发上：“你们上头是谁？哥谭太危险了，你不适合在这里工作，我去聊一聊。”

    卡洛莱正脱下打扫穿的围裙，背对着布鲁斯挂衣物的身影僵了僵，但又很快回过身，微笑地对他摇了摇头：“不用了布鲁斯，哥谭挺不错的，有蝙蝠侠在又怎么会危险。”

    被拒绝的男人并没有停下敲击屏幕的手指，只是微垂着头勾起嘴角略带不屑地笑了笑：“蝙蝠侠不过是个哗众取宠的杂耍演员，哥谭随时都有危险，他没办法无时不刻地保护你。”

    “真的不用了布鲁斯。”卡洛莱回过身望向他，碧绿的温柔双眼里是无比的认真与坚定，“我在哥谭不会有事的，我可以保护自己！”

    布鲁斯抿了抿嘴，钴蓝色的双眼里神光微闪，收起了手机轻叹了一口气：“好吧，那可以给我来点喝的吗？甩掉那些狗仔实在不容易。”

    得到对方的应允，卡洛莱才露出了见面以来真心的笑容：“咖啡可没有，果汁可以吗？”

    “当然。”

    卡洛莱端着两杯苹果汁坐在  了布鲁斯侧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你来的这么快，我还以为是你把我调过来的。”

    冰镇的苹果汁酸味略大于甜味，这让布鲁斯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但等到嘴里回甘了之后却又多喝了两口：“如果是我的命令，那么你应该会在办公室里见到我，而不是看到一个匆匆忙忙甩掉狗仔的布鲁西。”

    “好吧，想想调个人的事也不需要你过目。”

    “噢……”布鲁斯露出了颇为戏剧化的伤心表情，微微皱着眉摊开手倚在并不算柔软的沙发背上，“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卡洛莱和其他人可不一样。”

    这终于又让卡洛莱露出了轻松一些的笑容，布鲁斯看得出她眉宇间的忧愁，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是和调任有关，又或许是……

    “对了，克拉克没有陪你来吗？”

    ——或许是和克拉克有关。

    布鲁斯紧紧关注着卡洛莱的眼神捕捉到她脸上难以掩饰的悲伤神情，几乎是跟在这个名字后面，从内心深处涌起来的难过。

    “他……报社那工作比较多。”

    这理由太过苍白无力，惹得已经看透的布鲁斯还是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嘴：“忙到来送你来这帮你收拾的时间都没有？”

    卡洛莱皱起眉头，脆弱地眨了眨眼，她似乎对这个话题一点都不想再多聊了，所以生硬地回了句：“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为什么非要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