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温文尔雅、衣冠楚楚的江乔江老师，偷偷在学校卫生间里，看着萧退的裸照撸管——这件事不胫而走，传到了方宇那班人耳朵里。跟踪、监视、偷拍，不知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如今，江乔的不雅照片也落在他们手里。

    江乔是在一天下班后收到威胁短信的，一张照片，加一句话：北郊，旧玩具厂，来拿。

    旧玩具厂，一排废弃的厂房，机器生锈，地上散落着洋娃娃的眼珠子、小汽车的发条。灯管发出的光暗淡，一闪一灭的。江乔都不知道，这座城里有这么适合拍鬼片的一个所在。

    他走进去，战战兢兢，西装却穿得像往日一样严整。一进门，大门“砰”地关上，落锁。他全身哆嗦一下，就听到房顶上传来广播声，播音设备显然很旧了，声音刺啦刺啦的。

    “江老师，您好，向里走，那里有我们给你准备的礼物。”

    江乔强行保持神色镇定，脚步却有些迟滞。“你们是谁？在哪？出来跟我谈！别搞这些神神鬼鬼的！”他冲着房顶大声喊。没有回应。

    向里走了两间厂房，江乔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他看到，一架由机床改造的……不知如何形容的恐怖设备……也许可以说是刑具，没错，是刑具。一个赤身裸体的人，被固定在上面。房顶吊下来几道绳索，那人绑缚着的双手高高吊在头顶。他上半身一直到膝盖，都悬在空中，膝盖弯曲呈跪姿，小腿被固定在一台机床上。机床另一头，锋利的锉刀令人心惊胆寒。

    苍白的胴体，每一处都细瘦，好像打开窗子，风一吹，就会飘走。

    献祭的蝴蝶。

    江乔脊背上的冷汗冒了出来。

    “江老师，走过去看看吧！我们给你准备的礼物，还喜欢吗？”

    江乔走近，那人的头深深埋在胸前，修长的脖颈弯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好像一只断颈的天鹅。

    “你是谁？你还好吗？”江乔试探着问。

    那人迟缓地把头转向另一个边，不想让江乔看见他的脸。但是——熟悉的侧脸，没有别人有那么漂亮的侧脸，睫毛像小鸟翅膀似的垂着，在细挺的鼻梁上打下一道Yin影。

    “萧退？”江乔的声音颤抖了。“你……怎么……”

    房顶上的声音几乎是立刻响起：

    “看来江老师，对这个礼物有些意外啊？没关系，游戏才刚刚开始。”

    从不大声说话的江老师，有些发狂地喊道：“你们想干什么？快把他放下来！你们出来！”他一边吼，一边试图去解萧退手脚上的束缚。

    那个声音说：“别费劲了江老师，有锁，你解不开。你听话，他自然能下来。否则，就不好说了。”

    “别废话了，快说！”

    “江老师，看到旁边的鞭子了吗？拿那条鞭子，冲着你心爱的学生sao得流水的白屁股，抽上20下。不困难吧？”

    江乔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但是很快，他看到，机床动了起来，锋利的锉刀，正向萧退逼去。无言的威胁。

    “停！停下来！”

    机床立刻停了下来。

    “我……我打。”江乔拿起旁边的鞭子，走到萧退身后。年轻男人的身体肌rou线条那样柔韧，自腰至tun，像雕塑一样流畅美好。

    鞭子颤颤巍巍地落下去。萧退全身一抖，他缓缓睁开眼睛。“老师……我痛……　”

    声音太微弱，淹没在下一声鞭子击打皮rou的厉响中。

    “对不起，对不起……”江乔喃喃着，手里的鞭子抬起又落下，萧退的腰tun处，很快布满了刺眼的红痕。江乔痛不欲生的心里，突然升起一丝莫名的快感。

    二十鞭抽完，江乔满头大汗，他恍惚着，脱掉自己熨得平平整整的西装，扔在肮脏的地面上。白衬衫被汗水浸shi了，他双手拄在机床上，喘气。

    “萧退，老师一定会救你出去。”

    萧退突然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苦笑，“老师，幸好是你。”

    “什么？”江乔没有听清。

    萧退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一小时前，一伙人把他砸晕拖到这里，在他身上注射了两针药剂，然后剥光衣服，悬吊在机床上。此刻，药效已经发作，这次比上次方宇在他屁股里塞的药丸更严重十倍，他感到，成千上万的小虫从肠道爬进来，咬破了肠壁，钻到胃里，钻到喉咙，钻到五脏六腑。太难受了，他甚至觉得，哪怕是像上次那样，被粗长的棍子捅穿全身，也比这样的滋味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