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接个人啊,怎么把离婚协议招过来了?裴哥明天酒醒了不得揍死他?!
黎琛没想到陆裴能喝这么多酒,他挪开玻璃酒杯,按住那只伸过来的手。
陆裴是醉了,但还没到醉彻底的地步。
说来也奇怪,往日别说这么多烈酒了,就是普通的酒喝这么多他也该醉了,可今天不说越喝越清醒,但确实想了不少东西。
理智告诉他应该离婚,对方又不稀罕你了,你还死皮赖脸地扒着干嘛?放过彼此不好吗?
而且这不是他之前一直想要的吗?
可情感又在心底对他呐喊,不能离。直觉告诉他,如果离了他将失去最为宝贵珍视的东西。
可是你最为宝贵珍视的难道不是宋如深吗?
在他的情感即将战胜理智之际,又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炸响,像是冥冥中有什么推动他、暗示他,去喜欢宋如深吧,他才是你最爱的人。
你爱了他十年,从小到大。
感性与理□□织冲撞,把他的记忆搅得一团乱,不对,不是这样的,他到底……爱了谁十年?
黎琛看见陆裴在他碰上去前痛苦地抱住了脑袋,以为他伤到了头部,神色一凝。
“你开车过来的吗?”他转向薛斐,问。
“对,车就在外面,我们是去医院吗?”薛斐掏出车钥匙,连连点头。
黎琛看陆裴这么痛苦,紧扣的指头印出深深指印,不由压上去按住他的双手,缚在身前,拿散在沙发上的领带绑了。
薛斐一脸震惊,他哥居然让黎琛碰了?一点应激反应都没有?要知道他刚才差点被扭折胳膊。
陆裴面色苍白,冷汗淋漓,像在抵抗什么极大的痛苦和侵蚀,黎琛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想到后一个词的。
在他们收拾妥当准备去医院的时候,陆裴又恢复了一丝清明。
“不去医院,回家。”他把头靠在黎琛的肩窝里,难受得蹙紧眉头。
黎琛不理他的无理取闹,想了想还是好脾气地哄了一句:“你的伤口需要治疗处理。”
“你给我弄。”
灼烫浓烈的酒气喷洒在黎琛的领口间,他把凑上来的大脑袋推开,不顾这人醉酒后的黏人哼唧。
驾驶座上的人半晌没发动车子,黎琛疑惑地问:“车出问题了?”
薛斐连忙回神,收回震惊不已的视线,发动引擎:“没有没有,没出问题。”
他只是惊呆了,这还是他那个喝醉后过分安静的陆裴哥吗?这简直是超黏人的大型犬了啊。
路上陆裴确实安分了不少,黎琛给他细细检查了伤口,确实没什么大问题。
薛斐时刻关注车后排的情况,见状问:“咱还去医院吗?”
夜深了,这会儿去只能挂急诊,但看哥的状态,应该还没到挂急诊的地步。
黎琛抿抿唇,倒了点清水在纸巾上,轻轻抹干净陆裴眼尾唇角的血痕,说:“不用了,麻烦送我们会陆家吧。”
薛斐连声说不麻烦不麻烦,打转方向盘换了个方向,随后总时不时扫一眼后排,欲言又止的模样。
黎琛看出他有话想问自己,说:“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吧。”
薛斐轻咳两声,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你真要和我哥离婚啊?”
黎琛“嗯”了一声,见他不太相信,笑着补充道:“真的,比珍珠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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