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墨的视线越来越多地落在曦的身上。没过几天,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有些移不开目光了。
或许是因为曦那一身灵动单纯的气质,又或许是因为从未有人把邢墨当人来看……邢墨猜测了种种可能性,又都一一排除,他坚信自己不会在大业未成之时把莫名其妙的感情交付给一个陌生人。
但偏偏又想天天看着曦。
即使这一周以来连日暴雨,也阻挡不了喜欢外出的曦,有时候邢墨连着几个小时都见不到曦的影子,能焦躁地在山洞里钻木取火钻出四五个火堆。
邢寒在世时,便是个卑鄙恶劣的人,有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被害者的恐惧与挣扎甘之如饴。
现在被异化的邢墨也是如此。
钻出第六个火堆后,邢墨面无表情地站起来,一阵强烈的冲动令他想去把曦抓回来,可谁知刚走出暗门,就看到shi透的曦在木屋外面坐着,低头叮叮当当地敲打,神情专注。
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边角料,也不知道在这里做些什么不着调的东西。
邢墨靠在暗门上望着曦。
很快,手里的工程似乎是完成了,曦蹦跳起来,在暴雨中兴奋地转了几圈,这才注意到邢墨一直在看着自己。
但曦显然没觉得尴尬,反而溜溜达达到邢墨面前,举起手里的小玩意:“送你吧。”
shi漉漉的掌心里躺着一枚木制小伞,做工之粗糙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邢墨眯着眼睛,哼了一声:“丑。”
“丑才送给你。”曦毫不在意地将木制小伞塞进邢墨手心,嘻嘻哈哈地说着,“留好了啊,不然诅咒你每次下雨都被淋。”
邢墨轻轻嗤笑,却不动声色地把掌心那枚小伞攥紧,上面似乎还残留了些许曦的温度,让人无端安心。
自己应该送些什么给曦呢。邢墨依旧靠在暗门上盯着曦,心里默默盘算着,除了杀人,他几乎什么都不会。
照曦的性子,他应该也不会喜欢杀戮。
……
一开始,在邢寒那恶劣的性格驱使下,邢墨的确想跟曦发生点什么,这种冲动每天都有,却又屡屡被不知从哪里冒出的良知抵制,最终变成落在曦身上的目光。
暴雨不停,曦不会走,邢墨一边厌恶着这shi漉漉的天气,一边又该死地庆幸着这场持续的暴雨把曦留了下来。
唯一一次把持不住,是两周后曦为他检查伤口的时候。
Yin天暴雨,天色浓黑。木屋的破门紧闭着,只有漏风漏雨的窗户透出点飘忽的火光,那是曦今天刚从外面找到的残蜡,抱着点火试试的态度,竟真让他点着了。
滴些蜡油在桌上,再将残蜡粘好,烛火把木屋映得影影绰绰,照亮曦的双瞳,也勾勒出其身后雕像般坐在床边的男人。
邢墨直勾勾地盯着曦的背影,曦今天出去玩又将衣物淋shi,照例只穿着小裤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蹲在那里,光裸的后背覆着隐约可见的肌rou线条,稍一动作便能捕捉到蝴蝶骨的动态,充满难以言说的诱惑力。
“话说……你为什么要来迷窟啊?”曦放置好蜡烛,拎着他的简易医疗包朝邢墨走来,邢墨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目光随曦的走动落在他身上。
“你为什么要来迷窟?”邢墨嘴唇微动,淡淡地反问。
曦揪住他手臂上的绷带,凶他:“我先问的,你先说。”
邢墨自嘲地笑了声:“通缉犯接管摇筝,你不觉得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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