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粳稻、莲子等物抛向空中,祈祷着年年丰收,五谷丰登。
??那边热热闹闹的,坐在观礼台上的袁崇生嘴角一声冷笑。
??这广安王别的本事没有,讨好贱民倒是一流,只是他一介不受宠的皇子,要这虚名有何用,难道陛下还会高看他几眼不成?还不若想想往后怎么养活他王府上的一众人!
??这些日子,他派了不下十路探子去摸底了各处庄田的收成,原本以为这广安王轻易让出所有分成,必是这收成有猫腻,没成想,今年倒是个十足十的丰年,收成之数,足足比往年多了两成,这两成便是拿去补朝廷的三万两供银,也绰绰有余了!
??这广安王……终究还是当年那个怯懦的冷宫之子啊,即便多了几分历练似模似样又如何——自己将他想得太过复杂了。
??既是他有意舍利交好,那自然也要给人家几分面子。
??当下摸须轻声一笑。
??暗自琢磨着岭南这一桩差事,他办得着实是顺利,想必贵妃娘娘看在自己得力的份上,三年后的考绩至少也得给他争一个甲等,届时再去京里走动走动,提个品阶,一切便稳妥了。
??正志得意满间,身边一声清朗的声音道:“袁巡台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他定睛一看,广安王面带和煦的笑朝他走过来了。
??原来他已经结束祷神。高台处,已换上一众郡守军维持着秩序,百姓们陆陆续续排着队登高进香。
??袁崇生作势起身拜首:“广安王辛苦了。”
??跟在李元悯身后的猊烈立刻去挪了一张帽椅来。
??“无妨,巡台大人坐吧。”李元悯请了请,自行坐了,随口道:“也来岭南一段时日了,袁巡台可还适应这岭南风物?”
??“尚可,”袁崇生笑眯眯道,“劳广安王记挂。”
??李元悯倒是顺势与他说了许多自己方来岭南时的各般狼狈,二人有说有笑,气氛倒是轻松融洽。
??“对了,”李元悯合了扇子,靠近了一些,“这庄田新法,巡台大人可定得如何了?”
??“按部就班,就等过几日了。”
??袁崇生自不愿与他详说,只给他斟了茶。
??李元悯不动声色拿扇柄点了点手:“那巡台大人可曾先行与各庄田领事商议?”
??袁崇生失笑,“本官乃朝廷命官,颁得是朝廷之法,又何须请教这些小民,殿下,您可是说笑了。”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李元悯:“我看殿下也不必如此劳累,这沐恩之节劳伤Jing力,不过赚点名声,还不若待在府上松快,殿下说是不是?”
??“哈哈,巡台大人说的是。”
??李元悯拂了拂茶沫子,喝了口茶,唇角浮出了一个轻轻的笑。
??袁巡台占了点口舌之快,心间几许快意:“今日热闹,趁着这日子,下官已在养春楼设宴,不知广安王今夜可否赏脸,过来酌饮几杯?”
??“这等场合本王岂能不去?”李元悯自然是立刻应下了。
??眼看日头渐渐偏移正中,天是愈发热了起来,袁崇生到底刚从京城来的,多多少少不适应这shi热,油汗干了又shi,好不难受,当下便与李元悯客套了几句,告辞去了。
??李元悯望着他的背影,嘴边依旧带着笑,眼里一片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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