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于是我俩在艺院后面的小树林里来了一发,野战的滋味不怎么好受,太考验心理素质,有人路过的时候周也就条件反射夹一下,最后还没射出来差点先让他夹软。
这么一想我更舍不得走,家里守着宝贝老婆,就怕离开一会儿再让野猪头给拱了。
虽然一般的野猪头可能拱不动他。
我在心里唉声叹气,到了后半夜弯弯绕绕的想法格外多,要不干脆哪儿也别去了,老老实实读完书随便找个工作混着,在我哥身边赖他一辈子。
满腔酸楚还没来得及收起来,一转头先看到了周也的眼睛,乌黑透亮,我吓一跳,想的什么都忘了,“你没睡着啊。”
“嗯,”周也捏捏我的小拇指,“听说那边可以随便拿枪的,你去了之后小心点,脾气别这么爆,老跟人起冲突。”
“哥不在身边,别让自己吃亏。”
没头没脑的一句说完,我俩都愣了,周也想的事情不比我少,他毕竟连高中都没读完,很多事情都是跟人打听来的,所有信息在脑子里滤一边,然后把可能有用的挑拣出来。
“也不是随便拿,”我干巴巴解释,“有证才行。”
“哦。”
周也又不说话了,沉默半晌才冒出一句,“在外面别疼花钱,国外物价高,奖学金不够了跟哥说。”
“我找了你们学校附近的地图,玩的地方不少,累了就和同学出去转转……全是英文我那破手机也翻译不明白。”
我们睁着眼聊到天亮,周也絮絮叨叨说了一晚,像个上了年纪的老妈子。说实话这么多年周也没怎么管过我,当狗子养着,不听话了训一嘴,生气了踹一脚,大概还是因为没有分开过。
我从没想过周也会因为我的离开而感到不习惯,甚至整晚失眠。就像我以为自己会喜欢看到他皱眉担心的样子,结果现在只剩下心疼。
(二)
出国后我几乎每天都和周也打视频电话,晚自习下课后给他拨过去,正好能赶上周也早锻炼。
我们像普通情侣那样聊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吐槽外国人的烹饪水评,抱怨组里某个不干活的同学,周也大多数时间只是听,然后我也安静下来,听着他节奏稳定的呼吸写代码,做笔记,在早点摊的叫卖声里等他跟我说晚安。
后来有次组里聚会,喝了点酒忘记时间。洋酒的后劲太大,两杯下去就开始上头,周围的人都high疯了,我去露台换气,回来正看到舍友拿着我的手机嚷嚷。
“谁?你找谁?Han出去了!”
“我是谁?我是他室友,我们关系好到可以在一张床上睡觉!”
“哎,你怎么骂人啊!”
我劈手夺过手机,没散完的那点醉意都顺着冷汗跑没了,舍友在国外呆了太长时间,一着急汉语英语混着说,我看向屏幕的时候周也脸都黑了。
“哥,你听我解释。”我颤抖。
“嗯,说吧。”他已经晨跑完,马尾松松垂着,下巴上的汗珠顺着低领口滚进胸前的窄沟里。
“John是我同学,我们正在聚会,他喝高了。”
“能在一张床上睡觉的同学?”
我噎住,“我们是室友,只公、共用厨房和卫生间,之前跟你说过啊。”
“哦,”周也开始埋头吃豆浆油条,大白牙咬得酥皮咔咔响,像在啃谁的皮rou,“少喝点酒,早点回去。”
“我马上回!”
周也没再说什么,直接把电话摁断了。回去的路上John一直在忏悔,说不知道是嫂子,接着又贼溜溜地打探体位的事,我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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