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花花世界也不感兴趣,但凡有点私人空间,还会拿去进修和看书。
孟尧远就曾说过,薛芃就是实验室里的检验仪,不用插电,自己就能转。
就连冯蒙都感叹,像是薛芃这么“专”的性子,只要发展空间足够,不出五年,她和同龄技术员就能在专业和职称上彻底划出界限。
所以可想而知,毒检那边的突然邀请,对薛芃来说有多重要。
冯蒙进来时,就见薛芃站在实验室台子前出神,她面前放着一箱刚收拾好的陈凌遗物,就唯独那瓶湖水单拿出来,放在手边。
冯蒙上前,咳嗽了两声。
薛芃立刻如梦初醒:“老师。”
冯蒙扫了一眼水瓶,问:“还不肯罢休?”
薛芃“哦”了一声,说:“正好,我想跟您要个批准,稍后等案子侦破了,这瓶水我想取出来一点单独做研究。我保证,一定不会影响我的工作。”
冯蒙就和季冬允一样,了解薛芃的性子,知道一旦有哪个疑点被她揪住了,不调查出一个结果是肯定不会罢休的。
冯蒙倒也痛快:“准了。”
薛芃一怔,随即笑了。
转而又听冯蒙说:“不过要是研究出什么来,记得写个报告给我。”
薛芃:“好,没问题。”
不管任何案件,在走完所有司法程序之后,物证都要进行划分,有的会归还给当事人或者家属,陈凌已经没有亲属了,这些就会送回到狱侦科。
而和案件相关的重要物证,尤其是内脏组织样本,实验室会保存一份,一是为了存档和日后做研究比对,二也是为了防止万一有冤假错案发生,将来翻案也有迹可循。
其实就算薛芃不跟冯蒙打招呼,从瓶中取出一点样本,也不打紧,但只有打过招呼,将来等研究出结果,才有人可以证明来源。
薛芃将湖水取出来一小瓶,做好标记和登记,让冯蒙签了字,就将小瓶水收了起来。
冯蒙这时说道:“我看你对这个案子很上心,到底它有哪点吸引你?”
薛芃一顿,同样的问题刚才季冬允也问过她。
薛芃停顿几秒,视线略过陈凌的遗物,说:“陈凌是自杀,但案件却因为有其他知情者而变得复杂。一间密室里,有一个人自杀了,其余几个都表现的好像事先毫不知情,可是无论她们怎么做,她们留下的每一个痕迹,都是‘无声的证言’。而证言是不会撒谎的。”
人人都说,法医是“尸语者”,而痕检代表的就是“无声的证言”,同样都是替案件发生,一个是替死者说话,一个是替物证说话。
薛芃既然做这一行,对此自然坚信不疑,可是在一些案件里,他们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冯蒙笑着眯了眯眼,脸上纹路的走向不仅显露了年纪,也象征着人生经历和智慧,他很快就听出来薛芃语气里的迟疑,问道:“这话你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你自己?你这么加重语气,是不是有些事想不明白,觉得困惑?”
薛芃怔了两秒,知道瞒不住冯蒙,便说:“现在找到的所有物证,它们都像是拼图碎片,只要都找出来,再将逻辑关系拼到一起,就会呈现出一幅完整的案发现场。到目前为止,咱们应该已经把所有碎块都找齐了,这幅拼图也拼的差不多了,可是……”
说到这里,薛芃迟疑了。
直到冯蒙替她把话说完:“可是你觉得,这里面还少了几块碎片。”
薛芃边说边拿出报告,指给冯蒙看,“目前找到的痕迹,只能证明李冬云、黎敏和方紫莹三人和陈凌的尸体均有过接触,唯有赵枫是空白一片。我后来检查过,每一个环节我们都验的很仔细,不可能漏掉什么,但现在连赵枫的指纹都没找到。为什么她可以例外,这太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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