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陈诺都在寻找出去的办法,除了一开始的交谈,中途也断断续续的骂过两次,又假面的对着门外谈过两次,但她逐渐习惯了没人回应的场面。
她把注意力彻底调转到窗户上,感觉整个房子看来看去,就这里最薄弱。或许她可以想办法弄断一根钢筋,再依靠自己常年引以为傲的纤细身材逃出生天呢?
她仔细打量着钢筋的粗细,用手掰了掰,发现牢不可破,她甚至怀疑这个房间可能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牢房,否则为什么窗户上会用钢筋焊死呢?
她没时间多想,手边能用的工具只有一把小榔头,但她不敢拿出来,毕竟榔头还没有砸断钢筋,声响早就引来了旁人。
她大脑快速地运转着,把毕生所学,所看过所有电影都想了一遍,突然回忆起她大学同学曾对她讲过一个美剧的情节,男人想要越狱,却苦于监狱窗户的牢笼,有一天,他用一根毛巾在两根钢筋中间系上死扣后,再用藏起来的木棒扭动毛巾,这样的话,不管再硬的铁,也会应声断裂。
她几乎要高兴的哭出声来,也不管这个情节是否真实,只管自己去实行。这时候死马也得当成活马医了!
毛巾虽然没有,但床上的被褥枕头倒是够用,她随便扯下一个便可以使用,而小榔头不就是木棒吗?!
说干就干!
她先来回在房门和窗户边观察了好几次,确定外面没有人来往之后,快速拆掉枕头套,再把床板里的小榔头拿了出来。
陈诺按照同学所说的方式,把枕头套紧紧捆在两根钢筋上,再把小榔头穿过枕头套,然后朝着一个方向扭动榔头,试图让枕头套把钢筋扭断。
8.9月的天气,热气蒸腾,陈诺困在房间里使劲拧动着榔头,半晌也不见一点反应。她有些气馁,但并不打算放弃,虽说手臂力气不大,但她也尝试着每一次都比之前更用力。
正使着力,外面突然有脚步声传来,她急的满头大汗,用最快的速度解开枕头套的死扣,拿着她的工具几乎是用滚的回到床上。
她的脚刚离开地面缩到床上,门外的锁就开了。她面朝墙壁侧躺在床,努力想要保持镇定,希望自己胸口的呼吸能够平静再平静一点。千万不要被看出来才好!
而身后进来的人却迟迟没有动作,好像和她耗下去了似的,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紧张的情绪,转身去看背后的人。
只见床边站着一个瘦高的男人,宽肩窄腰,因是逆着光,她看不太清男人的脸,但能够感觉到他年纪不算太大。
男人见她转身,二话没说就抓住她侧身的床单往外扯,一把便从里面抖落出一根小榔头,还有一个因为过度扭转,皱成一团的枕头套。
陈诺见自己行径败露,有些控制不住的歇斯底里。她伸手去抢男人手里的榔头,嘴里又噼里啪啦的喊着你放我走吧!贩卖人口是重罪,你主动放了我,我不会告发你,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否则我爸爸妈妈就算找到天涯海角也会找到我,到时候你就不是只蹲大牢那么简单了!
她一边喊,一边抢东西,可力气哪能比的过眼前的男人。
终究是被人推倒在床上。等她再站起来,门早就被锁的死死的了。
她怒火攻心几乎快要昏过去,对着木门一顿叫骂,几乎用尽了她所知道的全部脏话。
而她换来的,只有被饿的惩罚,整个下午和晚上,都没有人再进来屋子,现在别说叫人恶心的灰白rou汤了,就连一粒米,她也吃不到了
原来张同舟本是想回来和杨桂华商量明天去乡里赶集的事,打算先把之前收的豌豆拿出去卖掉一些,再联系好买猪的猪rou贩子,过几天到村里来拉猪。但他刚走进院坝的大门,就从窗户侧面看陈诺想要掰断窗户的行为。
那认真的样子,感觉她还有一秒中就可以成功,自由就在眼前一样。
他快速打开门,收缴了她一切工具,而这一系列声响也引来了正在喂猪的杨桂华。
她在听张同舟讲诉完整个过程后,气的后槽牙咯咯作响,忿忿的说既然还有力气撬钢筋,那就说明没饿着,她不饿,那就不用管她的饭,让她饿着去,饿到就算放她跑也跑不掉为止!
张同舟不忍心,但也知道如果如果现在不加紧驯服她,只怕以后出得乱子更多。于是咬咬牙不再去想她,转头和杨桂华商量起明天赶集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张同舟就背上头一晚收拾好的背篼,准备出门去。
临走前他不忘往侧屋里看了一眼,吩咐母亲,到中午时就可以给她送饭了,饿一顿两顿事小,饿出事了就不好。
杨桂华满口答应下来,表示知道轻重,只顾催促着儿子赶紧出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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