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虫蹙眉,知道自己又惹她生气了,他只是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受点皮rou伤还要个小姑娘来扶,实在太丢人。
在懒虫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个空着的动物巢xue。懒虫脱下破碎沾血的衣服,那些血已经被冷风吹的干硬了,暗红暗红的。脱到只剩下底裤后,把自己能触碰到的地方都搽好药,包扎好后,他勾起唇角,轻声道:“能过来帮我背上搽下药吗?”
慕倾倾撅撅嘴,心道:你不是很能吗!怎么不自己搽!却也没有不帮他的意思,乖乖的走过去,看到他背上那血rou翻飞的惨状,慕倾倾就觉得自己的后背也在隐隐作疼了。
一切弄好后,她装备从包里拿东西,实际是在空间拿的饼干香肠,递给他。“喏!”
“谢谢!”接过后,懒虫便大口的吃了起来,有些失血过多的他非常需要食物来补充。吃过东西他便靠在他的破衣服上闭眼睡着了,俊眼苍白,带着几丝脆弱,没有了平日里的随性痞气。
慕倾倾叹了口气,拿出包里的棉衣轻轻盖在他身上。
本来已经睡着的男人猛然睁开眼,看看少女,再看看盖在他身上的衣服,温暖的火花,美丽的少女,此情此景,汇成一股热流,融化在了他心里。身体放松,再次睡了过去。
走了将近四天,两人才到达陈越所处的位置。通过暗号,终于找到了陈越。他身上的迷彩服也很是破碎,比懒虫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到懒虫身边的少女,陈越眼睛瞪的溜圆,说话都带了些结巴:“你,你从哪里弄了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慕安呢?”
懒虫看了看他,漫不经心道:“她就是慕安。”
慕倾倾糯糯叫了声:“陈越大哥。”然后把和懒虫解释过的话又对他说了一遍,“陈越大哥,你不会怪我骗你吧?”
陈越爽朗的笑道:“就冲你叫我这一声大哥,我也不会怪你,更何况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有警惕心才是对的。”话毕,他抬起手,想拍拍她的肩,可看到少女娇花般的姿容,又不好意思的收回手。
慕倾倾眼波一转,嘻嘻笑道:“还是陈越大哥你好!”
这话一出,倒是把陈越惹的嘿嘿傻笑,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耳尖已经泛了红。
懒虫咳嗽一声,容色渐冷,“还没说完吗?还要不要出发了!”
到达目的地后,两个大兵就忙碌了起来,常常用一些倾倾看不懂的工具敲敲打打。她实在无聊,就跟在陈越身边,在他需要的时候帮他递下东西什么的,慕倾倾对他挺有好感的,爽朗,大气,宽厚,很值得结交,不需要她刻意的去讨好,和这样的男人相处让她感觉很轻松。而懒虫,她则能避开就尽量避开,只是,这几天他像吃错了药,动不动就找她麻烦,比如,晚上的时候她要靠在陈越旁边睡觉,他就会说女人都像你这样吗?非要窝在男人身上才睡得着。烤的rou她有时候吃不完又不忍浪费,每次都是陈越把她吃剩的解决掉,他又会说她一翻嘲讽。如果不是知道他一直对她冷冷淡淡的,她都要以为他是吃醋了。唉,她是怕了他了,惹不起姐还躲不起吗!她只是在等他们能把她带到寒冰面前的机会。。
终于,在这一天她听到了他们在谈论队长让他们休整好回横州市勇者小队的临时居所,而小队其它的
成员包括队长,都在那里。
慕倾倾终于长长舒了口气,十多天的风餐露宿让她不管是Jing神还是身体,都疲惫不堪。
收拾好行囊,几人便往山岭外围走去,接连几日的赶路让慕倾倾原本柔嫩的脚底早已被磨出了好几个水泡,生疼生疼的,可她又怕因为自己而影响他们的行程,只是咬牙硬挺着。‘啊’一个没注意,她被一块凸起的石头拌了一下,一声痛呼脱口而出。
陈越连忙过去扶起她,声音紧张:“倾倾,你没事吧?”他已经从她嘴里知道她并不叫慕安,而是叫慕倾倾,他觉得很好听。
懒虫散漫的往地上一坐,半眯的凤目深沉似水,散发着淡淡幽光,一言不发的看着两人的互动,仿佛
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他身侧的双拳却被他握的指节发白。
“我,我脚疼!”一个没忍住,慕倾倾的眼泪便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我看看。”说完,陈越就把她的鞋袜脱掉,当他看到少女那伤痕累累的白嫩小脚时,脸色一变,那脚上有好几个大大小小的水泡,而有的已经破了,磨的流出了血水,在白嫩的皮肤因映衬下更显触目。“都这么严重了,为什么不和我们说。”陈越心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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