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头了。
前前后后出现过两次的温馨场景,莫过于那片布满温柔雏菊和广袤野草的山坡。
第一次是孔吉长生二人逃出生天,在苍树下宁静相拥,一起在雏菊地里自由的奔跑。长生说:我们去汉阳吧,好好打拼一番。
第二次的时候,老六还没有死,长生的眼睛也没有瞎,一大群杂耍艺人在山坡上敲敲打打,快乐如同一场幻觉、又如一切噩梦都还没有开始。
正如长生所说:人世间不过是一场戏。此去汉阳,几经生死,情爱纠葛,真真如同一场幻梦,醒来不似人间不似别离。
“为什么还要遭罪呢?”
“就做杂耍艺人,其他的都不做!”
整个影片,一定是最没有办法不去看孔吉了。哪怕他一个字不说,镜头也没有朝他切换,总是情不自禁去寻找他黛长的纤眉、上翘的唇角,在长生身边或掩嘴窃窃地笑、或蹙起淡淡的眉。
他是一个反串的杂耍艺人,在影片中可以看见他多种风情的样子。他是带刺的浪荡玫瑰,扭着纤白的腰肢上挑着眼尾,身影轻灵魅惑。他是含冤而尽的绝色王后,一颦一笑中始终有挥之不去的哀怨……
如此百种姿态,戏里戏外,孔吉总是很少开口,不管是被班主逼去侍寝,还是被王上留宿,他不会说愿或不愿、怨或不怨。他是软弱的,不善表达,但你看他眼中,分明有千般怜意和柔媚。
惶提剧里剧外,连我也分不清楚了。孔吉他,大概是喜爱当着一名优伶的吧。王的男人,孔吉的王究竟是燕山还是长生。
绝色倾城已不足以描述他的美,细长含情的凤目、月牙般上翘的嘴角,我见犹怜的风流意态更是仁者见仁。这样的男人,又怎能不去爱他惜他。长生的爱炽烈着毫无退路,为他担下一切罪责,他是不同的。记忆停留在两人杀死班主之后逃跑,长生温柔地为孔吉洗去手上的血迹。那时是这个总一往直前的汉子难得的柔情。而燕山,也许是爱上孔吉扮演的母后,也许是被孔吉颤栗着的善良感动。因为这个孔吉,不逼他不迫他,这个不疯魔不成活的可怜的王,为他卸下一身戾气,流下了迟到多年的泪。
整部影片下来,最鲜明的竟是孔吉拦住愤怒而无奈的长生,桃红的眼眶、满腮的泪痕,哭喊着“别走”、“别这样”。还有二人杀死班主之后逃跑出来,长生轻柔地为孔吉洗去手上的血迹。一是难得任性,一是难得温柔。
孔吉他是爱着长生的吧。知道他不会离他弃他,就像在那个山坡上一样,可以安心地靠在他肩上。孔吉是这样的柔弱,不够刚烈亦不够果决,听到长生关于戒指的故事之后,竟在手腕上轻轻一划。无论是开始还是结束,他都会用属于孔吉的方式去争取或挽留。
所以燕山难以置信:“为什么!”我力排众议保你护你,对你敬之爱之,在太后的葬期为你披上官衣,甚至为你放了必死之人。为什么你,要用这种柔弱而坚决的态度死在我的面前。
最后的最后,瞎掉双眼的长生走上了绳索,仿佛在这个一辈子赖以生存的地方,他就是世间的王。转眼会被忘记、转眼即将化作尘灰,但这一刻睥睨众生的王。
这时候孔吉哭喊着也踩上绳索:“是的,我看见了我的王。”
人世间不过是一场戏。他们是房主和带刺的玫瑰,是燕山王和张绿水,是先王和先后,是官员和荡妇,也是燕山王和孔吉,也是长生和孔吉啊。
“你来生要做什么?”
“杂耍艺人。”
“为什么还要遭罪呢?”
“那你呢?”
“就做杂耍艺人,其他的都不做!”
总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戏子都很天真。即使遭罪也要和你一起。
问起一个看过这部小说的朋友,她说最后都没有死,也没有在一起。
——那孔吉最后去了哪里?
——好像跟那个瞎了眼的一起卖东西去了。
我知道大多数人都会站在燕山和孔吉那一边,我却在想,如此大概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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