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路雪的脸就红了。
她突然捂住自己的脸，趴在平板前，唔啊唔啊地扭捏半天。
活像一只蹭来蹭去的小nai猫。
乔野看得好笑，脸也红。
心跳得还有些快。
骗她静音了听不见，其实挺不厚道。鼠标放在静音键半分钟，乔野仔细听耳机里路雪呼呼的喘气声，没按。
乔野打开录制软件，就像家里的监控一样，录了一上午路雪的自言自语。
习惯性把视频拖到‘小宝贝’的文件夹。
三天后，小宝贝里多了几个特别标题。
分别是榛子巧克力，草莓棉花糖，nai油舒芙蕾……
乔野看着就觉得甜。
中间柯如云来过一次，想告诉路雪关于她父亲的事，发现路雪和乔野连着视频。
她用口型说关掉。
“不关。关了乔野肯定不愿意再接了。”路雪按下静音，认真道：“不能麻烦他。”
“这样挂着视频还不麻烦？”
柯如云不太懂小年轻的想法。
但一想乔野自己都乐意，也就算了。
确定路雪按了静音，摄像头也看不见她，柯如云才小心翼翼地给出一份资料，低声说：“关于你爸的资料，全在这里了。你看完自己藏好，或者丢掉，千万不能告诉乔野。”
路雪随手接过来。
事实上，路雪已经对父母没有多大执念了。
离家出走的两个月，路雪能够自己喂饱自己，每天看朝阳暮云，见形形色色的陌生人。
同之前的十五年并没有区别。
但也是离开乔野的两个月。
多晚睡都不会挨骂，吃垃圾食品也没有关系，巧克力吃到牙疼他也不会揍他。
不好，一点也不好。
更不用提电闪雷鸣的暴雨夜。
分明是绝妙的机会摸到乔野的被窝里蹭他，却只能盯着空荡荡的墙角，抠发霉的墙皮。
乔野一定是待她最好的人。
路雪一直不回去，只是害怕乔野不喜欢她，只是为了报复她才养她。
现在都明白了……
她才不舍得再离开半步呢。
更何况她要和乔野结婚的呀。
“我绝对不和乔野说……”
路雪说的漫不经心，翻开纸一看，愣了。
路鑫鑫那一栏的配偶名字赫然写着一个大众化的名字：张娟。
这根本不是路雪母亲的名字。
‘并与张娟育有一子一女。’
‘工地与人纠纷被殴打致死，后按工伤赔偿处理。’
“你父亲已经去世了，你母亲名字太多了，比较难找。也没查到你哥哥的名字。”柯如云抱歉道：“你再等等，我再慢慢找，总能找到的。”
“不了，谢谢，不用找了。”
路雪脑袋一团乱，几乎是把柯如云轰走，直接把纸撕成碎片，从窗户扔了出去。
路雪太难受了。
远比律师告诉她，母亲是乔叔叔的地下情人时，难受一万倍。
路雪觉得自己挺没心没肺的。
母亲是母亲，她是她。母亲做过的错事，与她有什么关系。
可她现在算什么？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难怪父亲死后，母亲拿了赔偿金就把她丢福利院了。
根本不是自己不乖，不听话，不够好。
她就不该生出来，她哪里都不对。
脑袋嗡嗡地叫，路雪手脚冰凉地躺回病床，发现刚刚不知道怎么弄得，视频竟然挂了。
路雪没再拨回去。
傍晚，暮色昏沉，路雪睁开眼，发现乔野在和医生说什么。
“今天上午就可以出院了，你怎么不和我说？”
乔野见路雪没什么Jing神，以为她生气下午挂了视频的事，揉揉她的脑袋：“不是说不想再住院了，不和我说，等什么呢？”
他仍是那张英俊疏离的脸。
还穿着一身黑西装，高不可攀的遥远。
路雪盯着乔野的眼，忽然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怎么了？”
乔野有些慌，眼波颤动时，小姑娘整个儿扑进他怀里。
“我在等你带我回家。”
她闷声说：“你再不来，我就难受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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