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洞里面有些幽暗,看得不甚清楚。舞儿跑出去就近捡了些枯草,拿着石头在旁边打了半天,才出了火星子。舞儿见连祈身上大大小小的口子,还不住往外渗着血,用木枝缠上布条,做了支简易的火把,又跑了出去。
舞儿时常在花姑身旁走动,花姑通些药理,她便也学了些皮毛,一些简单的止血药草还能识得清。好在这山里最不缺这些,舞儿挽了些药草回来,掐下上面的根jing,嚼成糊状敷在连祈的伤口上,血便止住了。
舞儿面露喜色,也顾不上腮帮子酸,将伤口一一敷上药,撕下内衬裹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舞儿才靠着石壁吁了口气。
后半夜的时候,连祈发起了烧,有些神志不清。舞儿强忍着才没哭出来,她一个人真的很没用,什么也做不了。
“舞儿……舞儿……”
“爷!我在!我在这里!”舞儿贴着他滚烫的额头,一迭声应着。
“爹……娘……”
舞儿愣了愣,鼻腔一酸,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这五年来,连祈从来没有喊过他的爹娘。第一次杀人回来的时候,他泡在冷水里一夜,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双手却在发抖。直到后来,他适应了那种生存模式,将所有情绪都埋在心底,对她也未显露分毫。
这是第一次,舞儿感觉到连祈的脆弱。
“冷……”
舞儿听到连祈呓语,将火堆添旺了些,将自己的衣服全盖在他身上。可是连祈犹自喊冷,舞儿顿了顿,将贴身的衣衫也褪去,一丝不挂埋入他怀里,紧紧贴在他胸前,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
怀里的暖香不自觉地吸引着连祈去靠近,双臂渐渐收紧,好似怕有什么剥夺了这一份温暖。
舞儿被他勒得有些难以喘息,却未离开,玉臂穿过他后背抱着他,相偎着度过冰凉而深邃的黑夜。
(检查错别字的时候,发现把叶舟达成了野种,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番)定情(H)
连祈转醒之际,天色已大亮,洞口的瀑布挡着外面的阳光,显得晦暗了几分。
连祈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张口喊了声舞儿,没有听到回应,心里便有些发慌。
“舞儿!”
连祈起得有些急,脚步发软地冲到洞口,看见舞儿在水里叉鱼,才松了口气,一股眩晕随即涌上头,差点栽水里,舞儿连忙将他扶到一边坐下。
“爷感觉如何了?”
连祈笑了笑,“我没那么弱。”
无车日没同他辩驳,挽起袖子重新下水,“马上就有鱼吃了。”
连祈见她拿着树杈盯着水里,笑问一句:“舞儿也会叉鱼?”
“我会的可多呢!”舞儿有些小得意。
连祈想起来,她幼时是住在山里的,捕捉小些的活物,确实不成问题。
舞儿叉了几条鱼,麻利地清洗了,裹了层荷叶熏烤。许久未进食,两人都有些饿得发虚,虽然没有油盐酱醋,依旧觉得美味无比。
舞儿舔着手指头问连祈:“好吃吗?饱了吗?”
连祈竖了个大拇指,舞儿笑得眉眼弯弯,将鱼骨头收拾了。
连祈拨了拨火堆,忽然看见旁边扔着一只小瓶子,咦了一声,问:“这不是花姑给你的那个?”
“是啊,里面可是起死回生的良药,不然爷怎么能这么快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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