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和沈度在一起时,姜孜从来都是小心翼翼。
她是被沈度的溺爱变成骄纵怪物的。
虽然那种溺爱大多无声。
但是被一个有资格目空一切的强大个体事无巨细的满足和娇惯,会不知不觉就把尾巴翘上天。
所以有较真儿的功夫不如去拥抱去接吻,牛角尖永远没有他的怀抱好钻。
只是沈总看上去很嫌弃她嘴角的汤汁,微微侧了下身,拿起纸巾:别撒娇,好好吃饭。
姜孜撇撇嘴,像只讨不着食的狐狸,谁稀罕亲你是的。擦干净再次转过头,对着他问:这么担心我啊?
沈度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指腹摩挲过她的嘴角,早就告诉过你,娱乐圈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回去的路上沈度一直在接电话。
他的德语十分流利,不知谈到什么,眼睛如风亦如锋,像极了博弈中的智者,运筹帷幄且胸有成竹 。
车里弥漫着酒Jing和香水混在一起的味道,车窗开了一条缝,风被狭窄的间隙割成丝丝缕缕,在外面呼呼地响。
寒凉的空气令人清醒,困意被浇灭,干脆倚在玻璃上看风景。
但奈何夜色下的风景总是逝去得太快,疾驰中只留光影,甚至分辨不出高楼轮廓霓虹的颜色,路人的神情,也不知道他们正沉浸在誓死捍卫不愿戳破的无忧里,还是甚至不愿意挂上一个笑容。
我那有几个新产品还没确定代言人,嫂子要不要考虑?刚才席间,徐长卿如是说。
徐氏是做实业的,规模不比丝蔻小。
只是依赖于沈度或者依赖于沈度的朋友又有什么不同,所以姜孜拒绝了。
现在想想,确实有点矫情。
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就是跨不过这道坎。
你别误会,之前的事已经过去了。姜孜摆摆手,怕徐长卿误会她是因为之前他讨论姜志国的事才拒绝,所以安慰道:只是想自己试一试。
徐长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后来又聊了些关于职场上的事。
纪清延徐长卿和李谦也都是高位者,自然见过的更多。
关于潜规则,关于不公,关于职场上最肮脏的各种手段。
关于那些凭借自己内心的龌龊冲破了道德观念的束缚的人,是怎样利用肮脏,把道貌岸然和虚誉欺人表现的淋漓尽致的。
在他们的描述下,姜孜想象着一张张扭曲的从她面前鱼贯而过。
那些发难者的面孔被自私的欲望扭曲,他们尖嘴猴腮,他们低级邪恶,他们不像人类倒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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