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喧闹,不乏男女同学之间嘻笑打闹。郁束头顶着店面清一色的昏黄灯光,愁眉苦脸地盯着手机屏幕,迟迟没能等到回应。
眉间紧蹙,他恶狠狠地咬了一口rou串,脑子里寻思着阮玉离开时匆忙的模样,要么是去投胎要么是去赶考。但小脸惨白成那样,身体不舒服生病了——应该是真的,没忽悠他。不过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什么也不跟他说,就自己心里憋着,让他这个当发小的实在心情复杂。
阮玉身上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还不能跟他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又咬了一口烧烤rou串,顺便灌了一口酒,胃部翻腾火辣辣的烧,爽得直哈气。
有关系好的女同学问他:“郁束,怎么盯着屏幕愁眉苦脸的,跟女朋友吵架还是分手了?”
郁束没好气地翻白眼,“没吵架,没分手,没女朋友,我愁眉苦脸是因为阮玉又不回我消息。”
知道他俩是发小,女同学又笑嘻嘻地说道:“那你打个电话过去试试。”
“消息都不回,打电话就更没可能了。”郁束回应道,“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请他吃烧烤都不来。”
“说不定人家换口味了。”女同学坐到他旁边的位置,抿了一口酒,“快大半年没见他答应陪我们出来嗨了,吃斋念佛去了吗?”
“不知道,烦。”郁束默默啃着烧烤。
“你这发小当得憋屈哦。”女同学笑了笑,“你那位好室友铁哥们儿路岁寒跑哪儿去了?”
“谁跟他铁哥们儿了!他算个屁的好室友!”郁束一时顿住,“就一个臭弟弟废物一个,下午喝酒喝到胃出血送抢救去了,现在还在输ye,没把他给喝死。”
女同学乐得捂嘴偷笑。
郁束看了眼周围其他熟悉的面孔,都在各吃各的,各玩儿各的,陪自己说话的也就身边这个这女的,迟雪。虽然但是,路岁寒跟阮玉都不在的话,烧烤串串还是没那么香,下次一定要把这俩人弄过来,每次留他一人孤零零的跟个可怜虫似的。
迟雪长得漂亮,跟谁都聊得来,只是爱逗弄人,说话总是端着笑意,出校门就穿小吊带超短裙,露胳膊露腿的,腿上还有刺青,看起来就很叛逆。郁束能跟她聊得来完全是因为路岁寒那家伙——社交能力点满的臭弟弟。每次出来玩儿必定会叫迟雪以及其他人,来来回回重复几次,自然就熟识起来了。
今天就他跟局外人似的。
——还不是因为路岁寒毫无自知之明,喝白酒喝上瘾,结果后劲太大直接扑倒在地哭爹喊娘。
一想到这里,郁束就只觉得离谱,万分嫌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郁束依然没等到消息回复,反而是路岁寒在他的消息列表不断蹦哒、乐此不疲。迟雪跟其他人都有些吃够玩儿累了,商量着打车回学校。
郁束看了眼时间,挺晚了,学校估计都关门了,他们是得翻墙回去吗?
“我可以回自己家里啊。”
迟雪摇了摇头,“翻什么墙啊,费时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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