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今日和人去了网吧玩游戏,回来得较晚。洗漱完躺上床已经凌晨一点多,正刷着手机还没入睡,听见外面开门开灯的动静,门缝溢进光来。
徐言的房间在徐闻的对面,尽头是卫生间和洗衣房。窸窸窣窣的响动持续了一会还未停,不像是起床上厕所或喝水。
他一颗心记挂着,偷偷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看。就看见穿着睡衣的徐言,弓着腰抱着一大团什么从房里出来。
他忍了一会,辗转反侧,终于打开门。
你干嘛呢?
她刚走到洗衣房的门口,背影受惊似的一震,旋即闪身进去。再出来时手里已经空了,没我洗东西。
他狐疑地往她房门里看了一眼:床单拆了,被子枕头凌乱地滚在床垫上。加之她现在的样子:脸色很白,就算极力假装无恙腰还是微弯着,手臂抵在下腹他明白过来。
你痛经?
嗯。
要不要吃药?
不用我睡一觉就行了。
她站在洗衣房门口,窘迫地不动,脚趾在拖鞋里缩成一团。
徐闻走出来,要不要我帮忙?
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他见她仍一副很警戒的样子,睡衣又是成套的,猜出她应该是裤子弄脏了还没有换,不好意思让他瞧见。
你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徐言趁他下楼,飞快地翻出干净的衣裤、卫生巾逃进厕所。
疼出一身虚汗。她很少痛经,大概是今天喝了太多的冰啤酒惹的祸。烧烤又上火,喉咙也疼。偏偏还被他撞见!手忙脚乱地将自己收拾干净,回房时就看见他背着身,在替她铺新床单。
她当即意识到什么,脑中警铃大作。
不用!我自己
红布袋子掉在新换的床单上。徐闻回过头来,他的手里捏着那张薄薄纸片,像捏住了她脆弱的心脏。
他看见了他看见了!
她整个人六神无主,疼痛连带着大脑无法思考,冲进去将那纸片塞回袋子攥在手心:你你不用帮我换,我自己来
这什么?
他的声音又沉又缓。
不是问她是什么,是抓住了她的罪状,要她在他面前签字画押,认清楚,这是什么。
没什么。
她咽下一口唾沫,不敢看他,胡乱地将袋子掷进垃圾篓里:没什么,就是,就是连说谎的那部分都不会运转了。
他怒不可遏,砰地一声踢翻了垃圾桶。红色布袋混在几个纸团里掉出来,像一滴血。
说啊,这是什么?
他反手关上门,将布袋子捡起来,这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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