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发生的贵族被袭一事动静不小,很快一纸书文便避开众人耳目呈入了宫廷里,摆在了城主面前。
艾伯纳拿起桌上信纸,展开大致扫了一遍。
他眉尾微微一动,随即抬头看向坐于高位的城主,疑问道,您之前故意调走了十一街巡城的守卫,是为了此事吗?
十一街,是奥德莉遇袭的那条街。
城主双目轻阖,正在养神,手肘抵在椅子扶手上,单手支着头,听见艾伯纳的问话,轻嗯了一声。
艾伯纳将信纸卷好放回桌上,道,我不明白,您之前分明重用于她,为什么如今又要她死。
城主缓缓睁开眼,她面容Jing致,看不出年龄,双眸呈极其罕见的赤金色,瞳孔中如淬炼着滚沸的岩浆。
她平静道,有几条小鱼藏得太深,需要足够诱人的饵食,他们才会从深水里浮上来。
显然,奥德莉就是她口中用以诱鱼的饵食。
艾伯纳对几条小鱼这个说法不置可否,他略一思索,疑惑道,可您是怎么知道奥德莉夫人会在今日途经十一街,又怎么知道那些人会出手?
城主拿起那纸文书,用桌上烛火引燃,赤红明火贪婪地吞噬着干燥的信纸,炽烈火舌离手指越来越近,然而她却好似感触不到疼痛,仍捏着信纸一角,冷静地看着它燃烧。
艾伯纳也对此见怪不怪,没有任何要阻止她的迹象。
巴掌大的火团迅速将整张信纸吞卷其中,火光肆虐,手掌皮肤表面浮现出一片片色泽艳丽又危险的赤红鳞片,保护着那看似与人类无异的白净皮rou。
火光渐渐熄灭,扑朔成一缕细烟,最后在她掌心中留下一团烧得焦黑的灰烬。
而她的手掌,除了留有纸张烧后染上的黑灰痕迹,竟是毫发未伤。
艾伯纳冷静地从怀里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帕,动作利落地单膝跪在地上,拾起她的手掌擦拭。
城主垂目看着他的动作,这才慢悠悠开口回答他之前的问题,老伯爵的女儿莉娜昨夜诞下一女,莉娜今早便写信告知了奥德莉。奥德莉与她交好,想来见信后很快便会去探望,而伯爵府到斐斯利庄园的路途中,只有十一街最好下手。
城主动了动手指,露出艾伯纳没擦干净的地方伸到他眼底,接着道,我撤去守卫,也只是为给那几尾冥顽不灵的杂鱼一个入网的机会,并非要杀奥德莉。
艾伯纳替她擦净手,将手帕揣回胸前衣襟,顾忌道,可如果奥德莉夫人死了......
她不会死,城主开口打断他,她伸手扯开艾伯纳的腰带,拽着人跪在自己脚下,俯身咬上他的唇,含糊不清道,有人为她牵着命,她不会就这么轻易死了。
艾伯纳跪在地上,乖乖张着嘴感受着口中翻搅的软舌,没有说话。
等将他嘴唇都咬出伤见了血,城主才放开他,舔去唇边沾上的血,缓缓道,奥德莉洞察局势,又有勇谋,我很欣赏她,不会平白让她因这种小事送命。
城主伸手从他领口钻入,听见艾伯纳急急吸了口气,笑了声,道,还是说在你看来,我已经昏庸到了会无故斩断自己触肢的程度?
艾伯纳扬起一抹笑,抬手脱下自己的衣服,将自己送入她掌心,低声道,不敢......
宽阔华丽的殿堂中,相貌俊逸的男人赤身跪在衣容尊贵的女人身下。时不时地,自门缝窗隙中可闻见一两声令人耳热的喘息声。
在这庄严肃穆的高墙宫廷里,经久不绝。
长风拂过咸shi海面,涌入高阔的城门。
奥德莉鼻尖好似能闻到海水的咸腥味道,但很快,入口的温热ye体就让她意识到,这并非海水的味道,而是有人在往她的口中灌血。
那血ye有一股很淡的甜,奥德莉喝过不知多少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她似是被某个人抱在了怀中,模模糊糊能听见那人在耳边不停地唤她。
她胸前被箭射入的伤处疼痛不堪,这声音叫得她心烦意乱,只想让人闭嘴。
可她根本睁不开眼,甚至无法动弹分毫,就连此时脑海中最后一缕摇摇欲坠的思绪都是在强撑着。
胸口疼痛太过剧烈,感觉像是有一根看不见、斩不断的线在强硬地吊着她的神思,叫她未能彻底昏死过去。
但这种感受并未持续太久,很快,就有什么东西覆上了她的胸口,不等奥德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胸前便陡然传来一股急剧的痛楚,像有什么长在血rou里的东西连根硬生生从她胸口拔了出去。
撕裂拉扯的剧痛瞬间自神经血管蔓延开来,顷刻间,好不容易凝成一束的思绪如入水的墨不受控制地四散游离,在一声声越发模糊的低唤中,迟来的黑暗彻底侵袭了她的思绪。
陷入昏迷后,不知过了多久,奥德莉发现自己回到了那日午时未做完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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