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宴人财两空,缩在卓向铭怀里哽咽着睡着了。
只有他和卓向铭两个人,在别墅的生活很简单,二十八下雪,过年当天晚上又下了场雪,卓向铭就带着他出去走了走。
童宴本来不用的,卓向铭说:“不走远,就在附近转转。”
山里温度比市区低多了,两个人都穿得很厚,围着围巾。
果然没走远,看了几眼没人踏足过的雪地和满天繁星,童宴踩了会儿雪,感觉终于给肺换了腔外头的空气,一共也就十来分钟就回了家。
童宴站在门口摘围巾脱手套,感觉眼睛上很凉,一照镜子,发现是睫毛上落了片雪花。他还想再看看,一点点雪却留不了多久,眨眼就化了,童宴揉完眼睛,才在镜子里看到卓向铭不动,只是低着头看他。
这种感觉很熟悉,童宴磕磕绊绊道:“这儿冷,回房间。”
卓向铭向前一步,童宴赶紧转身抓住了他袖口,倒是没反抗,由着他吻自己脖子和耳朵,小声说:“回去房间里行不行?我很怕冷。”
他把怕冷两个字说得听起来很可怜,卓向铭就应了他,只不过alpha的退让从来都不是白拿的,童宴足够乖巧了,还是每次都被弄到哭着求。
卓向铭不管他求什么,只问疼不疼,童宴老实的说不疼,他的有关轻和慢的求饶就都不作数了。
“哭什么?”卓向铭拿被子裹着他,吻掉他脸上的眼泪,“不舒服?”
童宴太累了,不想说话,只靠着他。
卓向铭又道:“宝宝不哭了。”
“等一会儿。”童宴小声说。
“想不想吃东西?给你弄个汤,还是鸡蛋?”
童宴说:“想睡觉。”
卓向铭把他放在床上,时间确实不早了,自从回来就没停过,童宴累得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但应该是身体太累反而不太好睡,童宴迷糊了一会儿,手往一边摸,发觉卓向铭不在,他就立刻醒了。
浴室的灯暗着,枕头上也已经没有温度,看来出去好一会儿了。
不过童宴没怎么找,在走廊上只看到一间房里亮着灯,从门缝里透出点光来。
门没关严,越走近,里头说话的声音就越清晰。
“……一整周,但不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这段时间这种状态一直没有减轻。”卓向铭在说话。
童宴以为他在打电话,本来想推门进去,紧接着却又听到一个女声说话:“从理论上来讲,一周其实不算特别持久的独占期,但也确实超过了普通时长。”
卓向铭道:“这正常吗?”
童宴停下了推门的手,如果是打电话的话,他不应该能听见对方的声音,还这么清楚。
房间里两人的这几句对话实际上没用多长时间,童宴在担心跟卓向铭视频的人看到自己穿着睡衣的样子犹豫的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们在说什么。
那个女声听上去三十岁左右,严肃也温和,听上去令人感觉非常舒服,有种自然的可信赖感——一个智能仿生音。
对方应该是有些为难,过了会儿才说:“先生,是这样,我们接触的时间太短,从开始到现在也才几分钟,对您在日常生活中的性格与心理状态,以及身体情况都不了解的情况下,我很难给出正常或不正常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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