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与苏不遮隔着极近的距离,他垂眸望苏不遮的脸,喟叹一声:“倒是和我长得很像。”
“看来你与你母亲,都是一个性子。”他缓缓摇头,“我有点失望。”
“还记得我抛下你和你母亲的仇恨吗?”西方领主叹息一声,随后笑容依旧慈爱,“傻孩子——”
苏不遮声音低沉,打断了他这温情脉脉的长篇大论,只是简短道:“她呢?”
西方领主的面色一僵。
他确实没有想到过,苏不遮的情绪波动,与他毫无关系,甚至和他母亲毫无关系。
西方领主含笑:“她在宫殿里头等着你呢。”
“你当真愿意一直跟着她?”他微微一笑,“你看,她身上有太多责任,百年前能为了那些事抛弃你,百年后——”
“那是我的事。”苏不遮神色冷淡,并无他意料之中的丝毫恼羞成怒之色。
西方领主看清楚了他眼眸里确实对他毫无情绪,也不再气恼:“为父知道你喜欢她。所以为父替你将她抓住了,不是吗?”
苏不遮刀刃立起,险些自西方领主咽喉擦过。
西方领主面容上的笑意却丝毫不减:“看来你是认真的了。”
随后,他手指隐秘一翻,数道银色影子飘逸而过,苏不遮连眼都未曾眨一下,闪身一避,同时再没给北方领主逃离的机会,只听“刷”一声,刀影划过,割下西方领主一缕银色长发。
苏不遮面容上流露出一点无情的可惜之色。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再出手。
“孩子,你不想知道谢今爻在哪里了?”西方领主及时开口。
苏不遮闻言,面容上却露出一个冷冽的笑,带着几分讥嘲。自一百年前他就知道,没有必要和面前这种人废话,越是废话,谢小羊才越是危险。
他连话都懒得和西方领主说,便要抹掉西方领主的脖子。
与此同时,他捏在西方领主肩头的手却传来一阵诡异的刺痛——是灵力刺痛魔族的感觉。
手中的白骨长刀,也微微反震动着他的手,几乎磋磨开他的虎口。
苏不遮只是皱了皱眉,随后继续下手——
“你要用我留给你的武器,来对付我?”西方领主叹息一声,“大逆不道。”
苏不遮面无表情,只是推进了刀刃一寸,反抗着刀上传来的反推力。
他从来不在意武器是谁的,只要能杀人就够了。
“她知不知道,你这么冷血?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敢下手?”西方领主默不作声地反抗着苏不遮的力量。
苏不遮总算给了他一个正眼,只不过是依旧带着嗤笑之意。
他像是看个可笑的物什似的,看了西方领主一眼,随后斩钉截铁道:“你死了,她不就不知道了。”
身为自血海沙场中打拼出江山的上位者的气息,也终于在这温驯皮囊下露出些端倪。
白骨长刀不能推进,他便有些无趣地将白骨长刀抛掷一旁,伸手来握住面前人的脖颈。
西方领主未曾想到他直接上手,喉头被紧紧攥住,一时竟难以呼吸。
苏不遮的手指还在寸寸收紧。
西方领主袖中飞出无数刀影,苏不遮一避躲开,随后大概猜到了谢今爻是什么被抓住的了。
羊绝对不会想到有这些法子可以攻击别人。
见手底下的人还不老实,苏不遮步步逼近岩壁,随后“咚”一声,西方领主被掐着喉咙抵在了岩石墙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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