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前的两天假期,乔锦榆本来就没打算学习,现在乔榕回来了,更是无心书本,只想把这几个月在学校里憋的一肚子苦水全都倒出来。
付佩华损他: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卖惨了?
乔锦榆很懵:啊?
付佩华就笑:人家都说爱哭的孩子有糖吃,你哥小时候最擅长这一套,但是后来长大了点就不这样了,大概是觉得丢脸。
乔榕在边上默默听着,心想,哥哥其实一直都知道怎么哭,也知道怎样哭才最有效,只是轻易不给人看。
以后大概也不会再表现出来了。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这个念头太自恋。
自从那次会议全程被无视之后,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已经彻底让哥哥失望,而且他平时工作繁重,没多少时间Cao心风花雪月,大概很快就会走出来。
其实她早该明白了,在有着对方联系方式的前提下,这么长时间的互不打扰就是最好的证明。
既然如此
乔榕心里一动,当晚吃过饭就躲进房里给乔海合打了个电话。
她开门见山的说:爸,我想回国。
乔海合在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你不喜欢那里吗,那要不去巴黎或者布拉格?现在公司正在开发欧洲市场,你留在那边的话,以后会有很好的发展空间。
乔榕半晌没动静,再开口时,问他:锦榆当初是怎么对您说的?
乔海合想要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虽说他也记挂乔榕,但是对于小儿子的偏爱更为明显,也更愿意听小儿子的话。他怕乔榕知道了这点后,好不容易维护起来的关系又将面临分解。
只是他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更让乔榕反感和寒心。
乔榕不愿听他的含糊其辞,没再多问,寒暄几句就挂了电话。
她想,既然弟弟答应过会帮忙瞒住父母,那么就一定会说到做到,只是她才发现弟弟的话语这么有分量,随便一个要求,就让她连在哪工作都没了自主权。
心中气闷,乔榕却不敢直接对乔锦榆提,一来怕弟弟多想,影响考试;二来,她自己现在也没这个脸去说,担心触及到某些共同回忆,引起尴尬。
再缓一缓。乔榕安慰自己,总有一天,一切想法应该都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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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安市区,某休闲会所的大型包厢内。
乔海合挂断电话之后,抱歉地朝贺朝荣点点头。
他们落座的位置比较安静,只有几个年纪大了禁不起闹的人待在这边品茶赏景,慢慢醒酒。
贺朝荣边抽烟边看着一部最近上映的豪门恩怨电视剧,扬声器里男人的咆哮声戏剧效果十足,每说一句,女主句必定会梨花带雨地反驳一声,两人争到最后,柔柔弱弱的女主角动了怒,给了男演员清脆的一巴掌。
配乐是一段节奏型极强的交响乐,十分抓耳。
乔海合跟着看了一会儿,便被跌宕起伏的剧情勾走了注意力,品出几分趣味来。
等到进了广告,他端起酒杯,发现贺朝荣早就没看了,一手划拉着手机,不知道和谁聊天,眼尾都快笑出皱纹。
大约是注意到乔海合的视线,贺朝荣熄了屏,继续看向电视方向。
乔老板喜欢这种风格的电视剧?
只是觉得有点意思。
哦?难道乔老板产生了情感共鸣?
谈不上,这些人的表演太假,打动不了我。
贺朝荣若有所思地点头:也是,乔老板自身经历颇为曲折,比电视剧Jing彩多了,自然难以调动情绪。
乔海合闻言有点动气,又立马压下去,心想,这种人渣竟好意思评价别人。
贺朝荣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横着两条聊天浮窗,他略微一扫,表情凝住。
沉默了数秒,他熄了烟,长叹一口气。
这口气叹得装模作样,乔海合心生不好的预感,面上只笑着说:谁的消息能让贺老板这么惆怅?
还不是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子?除了他,没有人能让我费心。
您谦虚了,现在的建筑行业,恐怕没人不知道您家公子大名。
贺朝荣摇摇头:全是虚名,这孩子的真实情况,也就我和她妈清楚一点。乔老板,您家三位儿女都很听话,大概无法理解我的苦恼。
乔海合明白眼前这位从不轻易夸人,一旦说了漂亮话,肯定是有所图谋。
他想起什么,不禁更加紧张了。
贺朝荣继续说:是这样,我家贺轶最近以私人名义接手了一个小项目,早先就说缺人手,现在终于知道来找我帮忙了。
好事啊,说明他有进取心,你作为父亲,给他一点助力,也没错。
确实是这样,我也不是没有能力帮他,可是,他的要求,让我有点为难,或者说,可能会让乔老板为难
乔海合额头沁出冷汗,勉强笑道:您家公子怎么会认识乔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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