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乔锦榆第一次踏足乔维桑的私人领地,在公司的时候,他连乔维桑的办公室都没去过。
公寓的色调和布置与他想象中的样子相差甚远。
他以为乔维桑这种看起来就没什么生活情趣的人会住灰色调冷冰冰的极简风,然而,公寓里各种温暖的实木家具打破了他曾经对于这个人的认知。
其实房子整体布局很简约,主要是多了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比如茶几上的玩偶摆件,沙发上堆在一起的异形抱枕和手工毛毯,餐桌上形状各异的彩绘花瓶,墙边屋角随处可见的绿植花卉
所有这一切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摆放和谐,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很舒服,仿佛有人全天候的收拾整理。
他不知道这些小物件都是乔维桑隔三差五从公司带回来的。
乔维桑对乔榕的审美心里有谱,知道她会喜欢什么样的小东西。有些已经拿回来好些日子的摆设实际上还没到上市时间,他权限大,能拿到最新的样品。
然而在乔锦榆的脑补中,乔榕是被乔维桑强留了下来,手段未知,但显然姐姐中了陷阱,无法脱身了。
乔锦榆的眉毛快拧巴成死结。
乔榕换下外套和帽子,叫他几次见他没应,伸手在他眼前晃。
在想什么,怎么不理人?
乔锦榆躲开她的手:没想什么。
我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乔锦榆卸了包扔在沙发边上:我不饿。
那我就不做饭啦,这是你哥哥特意给你买的小零嘴。乔榕将饼干袋放在茶几中间,都是你喜欢的味道,明天去学校带着。
乔锦榆嘴角微抽,看都不看。
屋子里开着恒温空调,打球冒出的一身汗一直闷着,在外头还好,热乎起来就腻乎乎的发chao。
在某些方面,乔榕对于乔锦榆的了解甚于乔维桑,见他进了屋就浑身不自在,却还要强做冷静的样子,心里愧疚,见他不舒服连忙甩出台阶让他下:衣服换下来吧,待会洗了烘干,明天就能带着了。
乔锦榆闷头脱了外套,两手捏着球服下摆,就要往头上掀。
才刚露出一小块肚皮,乔维桑的声音就从餐厅方向冷冷地传了过来。
要换衣服就去洗手间,又不是小孩子了,一点规矩都不知道?
乔锦榆脸色一黑,心想这人的发言简直离天下之大谱。
这就算了吧,隔这么远还支着耳朵偷听他们讲话,简直变态。
他气哼哼的小声说:有毛病。
乔榕听见,戳了他一下,力气很小。
乔锦榆瘪起嘴。
乔榕拿他没辙,却也无法忽视房子另一端的乔维桑。
她说:那就先上楼吧,洗手间在客卧旁边,你先去洗澡,衣服丢脏衣篮里,我待会去拿。
乔锦榆说:姐姐,你带我去。
姐弟俩一前一后上了楼。乔维桑进门就开始加热的水壶此刻也发出沸腾的声音,他泡了杯牛nai,搁在中岛晾着,也上了楼梯。
洗手间里亮起灯,乔榕在外边站着,有点发愣。她听到乔维桑过来的动静,转身说:我去拿一套睡衣给他穿。
乔维桑还没说好或不好,乔锦榆突然在洗手间里贴着门打岔:我不穿他的衣服,我穿不了。
乔维桑冷笑:确实,你穿着太大。
乔榕见场面不对,立马叫停:都别说了,我去翻一下哥哥以前的睡衣,应该有能穿的。
她说完就溜,倒不是想逃避这两人之间的争执,而是觉得他们凑到一起了简直一个比一个冲动幼稚,继续说下去只会浪费时间。
她才刚上去,洗手间门就被拧开了。
乔锦榆靠在门框上看着乔维桑,声音忽然低下来,充满敌意地说:是不是你强迫她回来的?
乔维桑双手插兜说:我说不是,你信吗?
当然不信。
乔锦榆被掐中心思,在心里腹诽一阵,又问:那是不是你故意不许她告诉我实话?
乔维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问过去又被反问回来,乔锦榆感觉话都被堵死了。
他说:因为你心虚,你怕我跟爸妈说,把姐姐带走。
乔维桑嗤地笑了:想太多。
乔锦榆再度被气到,还未来得及发作,乔维桑忽然正色道:我不怕爸妈知道,我怕的是她为了你们而不敢过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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