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罗旸又咬又打,又不能从他身下离开一分一毫,彼此狠狠对视了一阵,莫若拙胸口先塌下来,痛苦地哀求: “罗旸,就这样吧,就像我们说好的。我不想恨你。”
罗旸抓住他的手腕,按回头顶,“我们什么时候说好了。我记得你说过爱我,不会离开。”
莫若拙一愣,发红的眼眶苦笑,“说了你也不信,也会怕我。所以就当我小时候开的玩笑好了。”
“你说了不算。”
重新吻上莫若拙愤怒颤抖的双唇,不知道是谁的呼吸乱了谁的,又是谁被被谁的手臂紧紧禁锢。
“你说了算”
下午三点,一辆保时捷911停在正楼门口。
今天也是罗旸例行心理疏导。
这个气派、仪式感十足的复古大别墅是罗家在这边商务办公的别馆。
席砚不是第一次来,刚进去,就看到工人在轻手轻脚地打扫,还有人端着装在小碗里的粥上楼。
罗旸嘴巴是很挑,但也不至于开始喝粥。
工人夸张地说,砂锅粥熬了一上午,下火又养胃,出锅的时候撒了漂亮的葱花。但人家不吃,上桌前,罗生端走了,里面的葱花挑得罗生的眼睛都要瞎了。
这碗是下午重做了,熬到火候刚好,正要送上楼。
席砚听完,眉梢轻轻一挑,伸手接过,笑眯眯往楼上走。
罗旸的卧室门虚掩着,而罗旸没有在里面,地上的衣服扔得乱七八糟,大床上也凌乱,一个背影细条条的人抱着被子侧卧着,一袭美背,像白雪里的绸缎,看上去就很软很柔。
听到声音的莫若拙迷迷糊糊回过头,脸像有粉红花边的白花。
席砚饶有趣味地抱起手臂倾身去看,背后突感一阵寒意。
脸上结着冷霜的罗旸大步走来,将床尾的一件衣服把莫若拙遮住,又拉高了被子,Yin沉至极地朝席砚斜去视线。
席砚举起双手,识趣地退出去。然后在门口对来锁门的罗晹说,他挺喜欢莫若拙,上次罗旸没回来,就是他把人搬到床上。
衬衣只系了最下面三颗的罗旸掀掀眼皮凉凉看向席砚。
“他好像很没有安全感,从我进来,他就在后退,也习惯把手臂挡在前面。 ”席砚视线从眼前的胸肌到有沟壑的腹肌看过,“一个人的安全感建立在三岁以前,而相同经历的人会相互吸引,在人群中的目光就能分辨出同类。Erick是不是你和他相遇,刺啦,就这样……”
嘭,罗旸面无表情关上了门。
回到床边,莫若拙正在低头扣衣扣,放空时的神色冷淡,没有看人。
罗旸推起他的下巴,他还茫然地眨了下眼睛,好似刚才都没有看清谁看见了自己漂亮的背。
眉心微皱,带着对他警戒心过低的不满,罗旸又亲了亲他神情朦胧的眼睛和脸。顺到嘴唇时,莫若拙微微偏头,咳了咳。
罗旸将果汁的吸管递到嘴边,看他喝水时,吸进去的两颊,还有微微发红的鼻尖。
“为什么不问席砚是谁?”莫若拙以前会因为情书和晚餐生气,而他在罗旸身边这么久,什么都没问过。
莫若拙嘴唇shi润起来,有糖Jing一样亮晶晶, “我知道你平时会无聊。”
罗旸已经忘记自己当初刚过的混账事,但还是轻易被莫若拙气到。把果汁拿开,又他推开一点,手掌将他的肩膀和锁骨都捏疼,“莫莫,我说过我每一天都很忙。”
莫若拙擦擦疼出来眼泪,声音沙哑地示弱:“辛苦你了。”
“席砚是我的心理医生。”
莫若拙手指绕来绕背包带,又看了看脸色难看的罗旸,小心说:“莫宁要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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