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您愿意回答我的问题,报酬方面的问题我们都可以商量”
掉漆的铜色铁门上又发出了声响,里面的人声音沙哑的道,“钱,又是钱,你们这些有钱人,只会用钱解决事情吗,现在那堆跟纸一样的东西谁会想要”
阮镜之默了默声,“对不起,王先生,是我太急功近利,如果让您感到不适,真是十分抱歉”
铁门里的人笑了几声,“对不起,我要这东西有什么用,老婆没了,儿子也没了,我活着不就是拖延着日子去地府吗”
阮镜之,“王先生的儿子一定很聪明吧”
王冕笑了几声,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聪明,当然聪明,我的儿子,呜呜呜,我的儿子”
“如果我说我能让您见到您的儿子,您愿意配合吗”
铁门发出了轻微嘎吱的声响,里面的人开了一小条缝,露出了半张被黑色脏污半长发遮盖的脸,隐隐约约之间还能看到来人面上的皮肤疤痕交错的伤口,扒在门缝上外露的手背上也是大片被烫伤过的痕迹。
阮镜之心下松了一口气,他这也是没有办法了,才借了阮家的人力物力,去找了王冕的家人,在这之前他不管是提钱还是提帮他恢复事故留下来的疤痕,都被人通通拒绝掉,好在昨天的时候找到了王冕家人的信息。
王冕小心翼翼的探出头,“你说真的”
“嗯,真的”
王冕屈在门口半蹲了会,最后还是踌躇的道,“有人一直跟着我”
.... ....
少年坐在车子里,微微垂着头部,脸上落下了几缕发丝,好看的眉头微蹙,粉嫩的唇瓣抿在了一起,笔直的双腿交叠在了一起,后背靠在了椅背上,双手摩挲着一张旧报纸上的那个名字,路鑫。
阮镜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脑海里还在想着王冕对他说的话。
王冕说当时他看见撞沈父的那辆车是故意撞上去的,这个车主的姓名他去查过,叫路鑫,但他的名字是在死亡名单上,也就是说这个人死了。
一个故意撞人的死了,原因无非有二,一这个人是没想到自己会死,二这个人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撞人的。
但撞人的都死了,为什么还会有人还是跟着王冕,王冕难道还有什么是没对他说的,或者是王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知道了什么,这人跟了王冕十几年,还真是....
阮镜之叹了一口气,他还真不是国际侦探的料,这种陈年旧案,要真追述起来,还是难了点,就算麻绳出了一个头,解开麻绳的过程也没那么简单,他正想着,就听衣兜里的手机传来了轻微的震动声。
阮镜之拿出手机,看见上面显示的名字,按下了接听键,“母亲?”
阮母在那头的声音有些杂乱,
“我都说了不是那条项链,是二十周年的那一天,喂,啊,之之啊,你怎么还不回来,席之今天订婚,你怎么能一大早就跑出去,今天你哥哥去你房间找你,看你不在,都急疯了”
“母亲,我留的字条你们没看见?”
“妈妈看了啊,哦,我忘了给你哥看了,唉,我都说是二十周年,你这老头子年纪大了 ,就老眼昏花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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