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宫内,谢策见了江淮石。
他装着对朝政无感的模样,兴致缺缺地坐在御座上,撑着下巴,带着暧昧的笑意问:“九千岁,你昨儿怎么把孤的人带走了,孤还挺喜欢他的。”
江淮石说:“陛下,慎言。”
谢策压下眼中情绪,若无其事道:“这有什么,孤还不能说两句了?”
江淮石有心说点什么,但顾忌到自身问题,说出口,也就多了几分场面话,他先将沈熹身份与沈家之事讲了几句,又说起战死的沈氏父子和前朝风向,最后盖棺定论,叫人从底下挑两个美人给谢策,叫他断了对沈熹的念头。
谢策面上应的好好的,转脸却更加对沈熹放不下心,他自幼就有难以控制情绪的毛病,每每都要格外坚持才能忍下这种种事端,虽说对日常生活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他如今可算得上是“寄人篱下”,真正要做到谨言慎行,处处不漏一丝错处才好。
昨日与沈熹那一场欢愉,却诡异地让他心绪平稳,半点平日的烦躁都没了踪影。
虽说还不能肯定是沈熹之缘故,但……
谢策垂下眼,敛去面上冷意:“九千岁说的是,孤不会胡闹。”
他转而说起旁的来,拿起摆在一边的奏折,假作不满:“北疆战事吃紧,朝臣们日日都要上折子来找孤要这要那,孤哪里懂这些……今日朝会九千岁没来,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都险些因为军费的事吵起来。”
江淮石抬手,自有贴身伺候的内侍上去接过奏折再递到他手上,他一道看,一道说:“陛下犯不着因为这个生气,两位尚书都是前朝老人了,不过一时……”
他话音一顿,长眉微挑:“高阳王世子受伤了?”
谢策一脸的茫然,江淮石道:“陛下累了,剩下的事臣来安排就好,臣告退。”
他站起来,带着那奏折,预备打道回府。
出了殿门,正好与萧明堂打了个照面。
“九千岁。”萧明堂拱手一礼,似有心事。
江淮石叫住他:“三公子。”
萧明堂正打算走,他与江淮石并没有什么交情,本以为与从前一样只是打个招呼的事,被叫住后,带着疑惑抬头:“九千岁?”
江淮石笑了一下,狭长的眼里隐约闪过一丝情绪,他说:“三公子近来如何?”
萧明堂也笑:“九千岁说笑了,我能如何,不过就是混着,玩呗。”
江淮石却好似只是一时兴起,问完这一句,也没再说别的,就姗姗而去。
萧明堂皱眉,想到了什么,转身入了永安宫。
——
江南,高阳王府。
高阳王萧戟正在为王妃簪花,王妃出身金陵韩氏,并非嫡系,而是旁支,闺名元望,尚未出阁前并不显,在萧戟尚未封王时就嫁了他,少年夫妻,结发微时,自然是恩爱非常。
而萧戟哪怕封王以后,也一直与王妃伉俪情深,生下一女二子,至今无二色。
萧戟拈起一朵花,在韩元望髻上比了比,又放下了,说:“不好,太寡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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