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缺的是舒殿合的白身身份,既无一官半职,也无身家背景,就连父皇要给他的赏赐也拒绝了。他的父皇是不会允许自己的掌上明珠,下嫁给这样无权无势的人的。他也担待不起宣城的公主身份。
但是,三年一次的科举即将到来。大豫求贤若渴,从来大方对待那些有能力的人。只要他们愿意,且能够通过各级考试,改变命运之路畅通无阻。倘若对方真的有心,不久之后他应该还能看到舒殿合,因此并不打算出手干预。
“妹妹长大了。”太子自言自语道,语气上颇为欣然。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直白,即将转过一个角的舒殿合似有所感,皱皱眉,朝高阁这边瞧了过来。
高阁上什么都没有,包括其左右,舒殿合回首,是自己多想了?
就在她止步不前之际,迎面而来一顶竹青色轿子,除了轿夫以外,轿旁还紧跟着一个锦衣的小厮。
皇宫的宫道上是不允许纵马的,可以乘轿子,但能够乘轿子进入皇宫的人也在少数。如果不是王公贵族皇子公主,就是大臣中上了年纪,腿脚不便的三公宰执,得了皇上恩典。
随着一人一轿擦身而过,舒殿合嗅到了淡淡的药香,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因此停滞。
等拉开一段距离之后,那顶轿子突然停了下来。
小厮上去听候,轿中伸出一把扇子,微微掀起轿帘:“方才过去的人是谁?”
小厮回头望了一眼,道:“禀九郎,属下不识,看样子不是宫里的人。”
月牙儿在皇宫的飞檐斗拱间升起,这才刚入春没多久,太阳没去后,寒冷便再次卷土重来。
宣城沐浴之后,绞干头发,仅着着亵衣,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四肢无力,不想动弹。她父皇身子好了,侍奉左右的工作便由中官代替,不再需要宣城亲自上阵。这段时间可把她累坏了。
她的贴身宫女棉儿端着冰糖燕窝进来,一看她这副模样,忙不迭的将燕窝放到桌子上,然后上来为宣城拉开被子盖好,道:“现下温暖了,公主还是要注意身子,小心着凉。”
话音未落,宣城就打了一个喷嚏。
棉儿还以为是自己的话应验了,一下子就慌了起来:“公主,要不要叫个太医来给你看看?”
宣城若有所思,揉揉自己的鼻子,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外侧,道:“没什么事,不要大惊小怪的。”
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那便是无事,棉儿在心里暗骂自己太胆小:“那公主要不要起身,把刚炖好的冰糖燕窝吃了?”
宣城闷闷道:“不想吃,先放那里吧。”自从舒殿合走了之后,她心里就怅然若失,从前从未这样过。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在她的脑中盘桓不去。
连平常最喜爱的甜品都不想吃,看来不是自己多想,公主会不会是真的生病了?棉儿担忧的看着床上的宣城。
当时自己愿意和舒殿合共乘一马,无疑是在宣告舒殿合将会成为自己的驸马。舒殿合要走,再赠他自己贴身的玉锁,则是作为信物,对舒殿合无形许诺,但是心里接受是一回事,是否是真的喜爱,又是另一回事。
忙碌的时候,宣城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个问题,现在闲暇下来了,又加上太子老兄白天对她的提醒,让她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
她真的喜欢舒殿合?
“棉儿,你说什么是喜欢?”宣城问:“或者,如何看出别人是否喜欢自己?”
这话一说出口,她便后悔了。棉儿也才十四岁,比自己还小两岁,从来没有出过宫。她那里懂得什么情啊爱呀,问她还不如自己想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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