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嬷嬷答应下?来后,最了解驸马是怎么救醒公主的她心中五味杂陈,随即劝道:“驸马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会的。”舒殿合走至门口,又回头瞧了宣城一眼,随后便只身踏入了浓重?的夜色中。
回到驸马邸之后,舒殿合喝了哑仆端上来压制毒素的药,望着窗外如墨的天空。
天总会亮,而人却永远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第二日的太阳。
令她眷恋的东西有很多?,但她从未像此刻这般心静过。
趁着哑仆还没有走,她交代下了日后如何?安顿自己,道:“若我这番有事,来不及回药园了,你就把我的衣冠带回去葬在药园里陪伴师傅,而躯体…躯体就烧了撒向四海吧。”
哑仆端着碗将?将?出门,听到这一席话,手指一松,手中的碗旋即掉落在地,砸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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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被宣见后第二天,朝野上下?都刮着皇储已定下?,五王将?继承大任的风声。有人拿着这消息去试探左淮,一向小心谨慎的大公公,对这个问题竟然呈着默认的态度,再加之上朝时五王一脸喜气洋洋的模样,相信这风声的人就更多了。
九王的幕下?之臣纷纷坐不住了,刚一下?朝就争先恐后来到九王府门前想要拜访九王,让他拿个主意,但是出他们意料的是九王竟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朝堂上的喧嚣随着白日的逝去而暂停下?来,今夜的皇宫禁内许是因为帝王病重?的缘故,显得格外的安静,偶有一两声响,也是积雪压塌细枝,转瞬即逝。
左淮伺候着吕蒙用完药后,扶着他重?新躺下?来,放下软黄细帐,点燃一注安息香,才悄声的退出了殿中。
安息香的白烟穿过仙鹤香炉的网格冉冉升起,飘散至大殿的角角落落里,一双腾云靴自宫殿内的帷幕后头无声无息的走了出来,来到帝王的床前,靴子的主人用手中的拂尘挑起了软黄帐,
确认了床上睡着的人是吕蒙无疑。
“父皇该醒了,别再装睡了。”他打量着着床上睡着的人,幽幽说道。从他刚一进来,就察觉到床上的人并没有睡着。
话音刚落,吕蒙便睁开了眼睛,病态尽显,神情恍惚:“演儿,你怎么在这里?”
他勉强抬起头来,瞧了一眼外面,问:“左淮呢?”
九王伫立吕蒙的面前,淡淡笑着,道:“左淮大伴已经被儿臣请下?去休息了,此时殿中仅有儿臣与父皇两人。”
吕蒙敏锐地嗅到了不对劲,两人之间的空气骤然缩紧,他皱着眉头问:“你想做什?么?”
九王仍持着微笑,慢条斯理地说:“儿臣深夜入宫就是想来向父皇讨要一件东西。”
吕蒙浑身戒备地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却因为双手无力,只能半靠在枕头上:“什?么东西。”
他的虚弱被九王看?在眼中,九王嗤之以鼻,毫不犹豫地暴露出自己如鹰枭般的勃勃野心,直勾勾盯着吕蒙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传位昭书。”
当他亲手下?令杀掉国师的那一刻,他就了然这层虚假的父子情是撑不下?去了。没了太子,少了其他碍眼的人,他父皇却仍旧不想把皇位传给他,他何?不先发制人?
吕蒙顿时瞪大眼睛,咬紧牙关呵斥道:“你个畜生,你想谋朝篡位?!”
不等面前人承认,他立刻朝外大声叫喊道:“来人啊!甲士何?在?”喉咙的用力,牵扯到了肺腑,让他不由自主地咳了两声。
九王觉得自己父皇这番无力的挣扎十分可笑,兀自摇了摇头道:“父皇可能有所不知,除了左淮,这太宇殿上下?的都被儿臣换成了自己的人。所以…您那通天的权利在此用不上了,无论您如何?求救,都不会有人理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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