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会让自己的家和家人,受到别人的伤害的。
“即便如此,”那芙蓉糕姑娘认真道,“即便前辈的所作所为掺杂着私心,那为民除害的事实也不会改变。”
“嗯,”苏禾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转了话题,道,“你有何事?”
其实刚刚来到这里时,她就发现了这里还有修道者,一开始她以为是这太虚神教暗中监管的人,看着不过是练气大圆满的修为便也没有在意,但后来见即使那些人都跳出来了这人也没出来,便也知道这人的目的和自己说不定是一样的,就没去管了。
见她是那位芙蓉糕姑娘,苏禾还有些疑惑,因为之前见她时她分明是没有任何修为的凡人,但转念一想,说不定这人身上有什么掩盖修为的法宝呢,便也释然了。
“在下……”那芙蓉糕姑娘攥紧了袍角,声音从踌躇变得坚定,她道,“在下是玄啸门金丹长老的首席弟子,想请前辈到玄啸门一叙。”
“玄啸门?”苏禾眉头微凝,很快又舒展开来,道,“就是那个以炼器著称的玄啸门?”
玄啸门,其实并不在太虚宗境内,只是因为跟太虚宗离得近,苏禾才知道一些。
他们的宗门虽然弱小,门派内仅有一个金丹中期和一个金丹初期的长老,然这金丹中期的长老,一手炼器功夫着实不凡,虽与太虚宗内的炼器圣手仍有差距,但是在这一块土地上仍是名声斐然。
“前辈谬赞了,”那女子低头道,“若论起炼器,家师怎么抵得上贵宗的炼器圣手?”
“嗯,”苏禾摆摆手,示意别夸了,她直接道,“不用废话,相比起来自太虚宗的我,不是请玄炎宗的人更合适吗?”
“前辈!”那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您知道像太虚神教的这种邪派是谁搞出来的吗?就是玄炎宗!”
苏禾吓了一跳,连忙掳了那女子,换了个地方落脚。
待站定后,苏禾把那女子扔下来,皱眉道:
“为何那么大声?不知道这里乃是门派接壤的地儿吗?”
“抱歉……前辈,是在下太激动了。”
“好了,”苏禾道,“这儿暂时安全,你且与我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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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女子说完,苏禾才总算是理清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一次玄啸门的宗主例行去玄炎宗送礼喝茶聊天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玄炎宗主跟一个男人的聊天,内容便是关于这太虚神教的,当时玄啸门主听了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但也没被发现,便也糊弄过去了,待到回玄啸门后,因怕拖累门人,便以门派开支太大为由顺势遣散了一些门人。
玄炎宗的宗主对于玄啸门突然遣散门人的举动心下生疑,便派出使者试探。
玄啸门门主应对自如,倒也过了这一关。
但玄炎宗主仍然存疑,便派玄啸门主去接触有关太虚神教的事。
玄啸门主不愿助纣为虐,残害生命,便拒绝了。
这一下便被玄炎宗发现了端倪。
是以玄炎宗便逼着玄啸门主参与进这件事中,不然便以门人性命相胁。
玄啸门主对于玄炎宗的公然撕破脸皮毫无办法,只得假意答应,并暗中协助自己的大弟子,即这位芙蓉糕姑娘,逃出玄啸门,并嘱咐她最好往太虚宗的方向去。
而那遮掩修为的法宝,也是她的师父所赠,据说是师父的先祖所炼,元婴修为以下绝对不能识破。
而逃出来后,她并没有赶去太虚宗,而是在这周边混迹,企图找机会救出师父。
苏禾听了这女子的一番叙述后,好笑道:
“你也太天真了,别人说什么都信,若是一个玄炎宗的人说他是太虚宗的前辈,你也像竹筒倒豆子一般什么都说?”
“玄炎宗的人可不会去管那些人……”那女子红了脸,但还是嗫喏道。
“好吧好吧,”苏禾心里虽已经信了这芙蓉糕姑娘,但面上还是道,“但是,就凭你说的这些,叫人怎么相信你呢?”
“你说的这些,都可以一一推翻,比如玄炎宗主为何会逼着玄啸门参与进这件事而不是直接软禁或杀了他?比如你是如何从那几乎被时时刻刻监视着的玄啸门中逃出来的?再比如,你又是如何凑巧地看到了这次他们举办的活动,又是如何确定本座一定是太虚宗的呢?”
“本座能不能怀疑一下,是你们玄啸门故意把脏水泼道玄炎宗身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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