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名义上是因为劝谏宁衍才在紫宸殿门口跪晕的,于情于理宁怀瑾都得走这一趟。
江府的门房事先就得了吩咐,见是宁怀瑾来了,没赶人,而是好好地将他迎进了门。
江晓寒是称病不上朝的,不大方便出来迎客,于是是江府的管家江墨亲自出来,将宁怀瑾引去了内院。
一进屋,宁怀瑾就见“身染风寒”“起不来身”的江大人披着件外衫,正坐在榻上伏案写着什么。
宁怀瑾还以为他在公务,走近了才发现,江晓寒桌上摊着的是一本《千字文》。
宁怀瑾:“……”
“王爷来了?”江晓寒客气地道:“王爷先坐坐,还差几个字就抄完了。”
宁怀瑾也没想到江大人做戏做全套,还真在自己家里装起病来,于是干咳一声,硬着头皮坐在了榻边。
“抄的什么?”宁怀瑾问。
江晓寒说着话手也没停,将最后几个字写完一收尾,顺手搁下笔,将整张小桌往旁边一推,挥手示意下人来收。
他闻言似无奈似难为情地抿唇笑了笑,张嘴吐出俩字来:“家法。”
宁怀瑾:“……”
“江府家风严谨。”宁怀瑾努力道:“不愧是文臣世家,家法也如此……别致。”
“家里颜先生定的规矩,病了就要抄书,王爷见笑了。”江晓寒说。
宁怀瑾心说这真是治家够严,连装病都要挨罚,真是可怜见儿的。
“咳,昨日的事儿本王刚刚知晓。”宁怀瑾说:“陛下年轻不懂事,偶尔有处事不当之处,左相也别太往心里去。”
“哪里哪里。”江晓寒面色如常地跟他客气道:“是臣自己上了年岁,身子又不好,这才病了,与陛下不相干。”
然而江大人面色红润,中气十足,也不知道哪里跟这几个词儿沾边。以至于宁怀瑾看了他两眼,硬是客气不下去了。
“王爷客套也客套完了,不如放松点,我瞧着您都把自己绷成条弓弦了。”江晓寒说着挥了挥手,示意下人过来上茶。
年轻的小厮埋着头过来,手脚麻利地把江晓寒抄完的书拢成一捧带走,又各自上了茶,端了盘Jing致的茶点上来。
宁怀瑾跟他同僚十多年,彼此知道脾性,于是也不再多绕弯子,直言问道:“陛下这两日如何了。”
“还好,就是有点恹恹的,没Jing神。”江晓寒实话实说:“但王爷也知道,现在毕竟天冷了,等开春之后就好了。”
宁怀瑾短暂地沉默了一小会儿。
“其实王爷担心,怎么不亲自进宫看看。”江晓寒委婉地说:“毕竟不是两年前了……这次回京,我瞧着陛下和王爷如胶似漆的,有什么大事值当这样闹别扭。”
“陛下不肯见本王。”宁怀瑾低声道。
他扶着额头,手肘支在小桌上,看起来百般苦恼,显然这句话已经憋了许久了。
江晓寒也挺意外,他看出这俩人是在闹别扭,但是万万没想到,这次居然是宁衍挑的事儿。
江大人顿时觉得万分新奇,仿佛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整个人来了Jing神,把茶盏往宁怀瑾那边推了推,委婉地表达了一下“快接着说”的催促之意。
宁怀瑾张了张口,也觉得这事儿有点难以启齿,不知从何说起。
“明远。”宁怀瑾问:“……你平时惹不惹颜先生生气?”
“那次数可多了。”江晓寒诚实地说:“不然王爷以为家法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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