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过,若是想要徐徐图之地将皇叔追到手,恐怕少则三五年,多则七八年。”宁衍笑着说道:“现在才两年不到,便能跟你蜜里调油地共同游玩,岂不是容易么。”
“陛下这是什么形容。”宁怀瑾挑了挑眉,逗他道:“若你觉得这些来得太轻易,叫你如坠梦中没什么真实感,那也不难,等这次回京后,我便搬出宫住回王府,以后每三日见陛下一次,那岂不是——唔!”
宁怀瑾话还没说完,就被宁衍吻住了。
小陛下原先对不乐意听的话要么插科打诨地遮过去,要么是装听不见,总之是把消极抵抗四个字奉为真理。
然而现在,宁衍显然对此有了新的办法,他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宁怀瑾的下巴,动作间甚至溅起了一片水花。
宁怀瑾猝不及防,整个人坐没坐稳,顺着冰凉的池壁往池底滑了滑,被宁衍拦着腰接住了。
只是这么一来,宁怀瑾的大半重量就都挂着了宁衍的手臂上,他被宁衍按在池边,匆忙间找不到着力的支点,只能被迫一手撑着池壁,一手攥住宁衍的胳膊,整个人像是一尾搁浅的鱼,只能狼狈而艰难地在宁衍的攻势下保持平衡。
宁衍身上雪白的里衣早shi透了,shi淋淋地贴在身上,宁怀瑾一边怕自己握疼了他,一边又怕他抱不住自己,真的滑到池水里去,整个人左右为难,实在是辛苦极了。
温热的水浪轻柔地拍在池壁上,水汽蒸腾间,宁怀瑾只觉得被热气烘得眼前一阵阵地发花,他微微皱了皱眉,有些难受地推了宁衍一把,试图让他适可而止一点。
只可惜宁衍正在兴头上,那肯轻易罢休,只将恭亲王里里外外地品尝了个彻底,才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唇,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他。
“那可不行。”宁衍得了便宜还卖乖:“进了朕的寝宫,自然就是朕的人了。若皇叔要搬,那我只能跟着皇叔一起,略略委屈一点,去住王府了。”
宁怀瑾几乎被他气笑了,心说这孩子现在真是越长大越不讲理,偏生他拿他还毫无办法,每每被吃得死死的。
“我看陛下倒是Jing神十足,人也挺高兴的。”宁怀瑾说:“既然陛下如此容易满足,那看来我倒是省事许多,也不用没事儿琢磨着怎么让你高兴了。”
宁衍正想习惯性地调笑两句,说些什么“有皇叔在身边,我自然没什么不高兴的”之类的玩笑话,可话到嘴边,他却猛然反应过来,宁怀瑾这个话茬似乎别有深意。
他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宁怀瑾顺过了一口气,自己撑着他的手臂重新坐稳了,然后四下环顾了一圈,伸手捞过岸上散落的外衫,伸手进去摸了摸,从里面摸出一只两指多宽的窄小木盒来。
“本来是想游园的时候给你的。”宁怀瑾叹了口气,无奈地摇着头笑了笑,半真半假地埋怨道:“偏你会打岔。”
宁衍从看到他莫名掏出只木盒后就有些发懵,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只有眼神跟着他手里的木盒挪来挪去。
“陛下绝顶聪明,只要是想记住的事儿,从来都是过目不忘。”宁怀瑾摸了摸手里的那只木盒,轻声问道:“怎么没琢磨琢磨,我怎么偏偏要今日带你出来玩?”
宁衍茫然地看着他,宁怀瑾只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平日里别的事情记得门儿清,偏偏轮到自己就稀里糊涂地,什么都记不住。
“陛下忘了?”宁怀瑾提醒他:“你十六岁那年,就是今日及冠的。”
宁衍恍然大悟,他唔了一声,眼神止不住地往宁怀瑾手上乱瞟,试探道:“那这个……?”
宁怀瑾笑了笑,也没卖关子,而是拨开木盒上的小铜锁,将盒盖掀开,把里面的东西亮给他。
宁衍凑上去看了看,才发现那里面装着的竟然是一支簪。
新奇的是,那簪子非金非玉,而是一截梅枝,木枝尾端削尖些许,簪身上涂了一层薄薄的油。
宁怀瑾似乎无意过多打磨伤了灵气,是以梅枝上还留着两朵半开的花苞,宁衍看得新奇,低下头闻了闻,还真的嗅到了一点似有若无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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