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有些凉了——”傅斯昀来不及阻止,侍卫便吨吨吨地喝完了一杯茶。
“憋死我了,刚刚差点没忍住,都想当着时威的面打喷嚏。”
陌生的声线,陌生的面孔,确是熟悉的语调。
傅斯昀无奈地自己换上一杯热茶,递给那侍卫,“谁让你不愿乖乖呆在宫里,便要跑出来。”
那侍卫也毫不客气地接过傅斯昀手里的茶,又一股脑地灌了下去,才觉得嗓子舒服了许多。
“要说我这风寒之症,可都是你害的,你不得对我负点责?再说了,现在也没谁愿意冒着被传染的风险跑去紫微宫,更何况宫外有允顺顶着呢,没事儿。”
“所以你就去找了傅七给你做了这个假脸?”
“可不是,人家小朋友虽然武功不行,但手艺可好了,我人都站在时威面前了,他不是照样一点都没发觉,还跟你商量着如何除掉我,商量地如此真情实感...我都要感动了。”
时昱摸了摸这张陌生的脸,走到刚刚时威坐过的椅子上坐下,摘掉变声器,“你觉得,他会听你的,乖乖从南悟门进城吗?”
“不论他从哪个门进,我们只要在两个门处都设好埋伏。他那一万兵马,即便不能全歼,也能拖到城外的守军支援了。”
“不能提前将守军调进城吗?”
“恐怕不能。”傅斯昀道,“军中恐有他的眼线。提前调兵,必会打草惊蛇。”
“行,就听你的,我到时就乖乖呆在紫微宫里,等你的好消息了。”
时昱说完,猝不及防地又“啊秋”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傅斯昀倒了一杯热茶,放在时昱手心里,温声说道,“阿光就这么放心我?”
时昱瞪了他一眼,本想端个皇帝的架子,结果鼻子一痒,又是一个喷嚏。
“不跟你闹了,朕要回宫了。”时昱揉了揉鼻子,声音还有些嗡嗡的,又把变声器戴上了,“就按照之前我们商量的计划行事。”
说完,便推门而出,熟门熟路地抄密道回了宫。
紫微宫里和他出门时别无二样,时昱卸下伪装,把假面和变声器藏好,才扣扣门,让允顺进来。
“朕不在的这段时间,可有什么事?”
允顺抱了一叠公文进来,“回皇上,各位大臣上了一些请安的折子,白贵人和欧阳贵人想来请安,被老奴拦下了。剩下就是...”
允顺从怀里拿出两封密封完好的信,“广平王大人和顺平王大人都来了信,送信的都说有要事,还望皇上尽早查看。”
时昱无视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折子,只拿了两封信,便对允顺说道,“做得不错,下去吧。”
允顺退下,掩上了大门,时昱先不慌不忙地拆了顺平王的信,读了两遍,确认铭记于心后便扔到火炉里,看着上好的纸张慢慢烧成灰烬,才打开了广平王的信。
“...
臣今日偶得一消息,大惊,故告于皇上。
离国当朝宰相傅斯昀,原名斯昀,沪南人,系沪州县令斯定焱第三子,自幼体弱,养在府中,不常露面,并自幼与沪州知府第七女青梅竹马,立有婚约。
......
建安二十五年,斯昀中得举人。
......
建安二十六年,沪南地区发了大洪水,斯家全家皆于洪水中牺牲,连同当时正在斯家府上的知府之女,全家上下,无论老小,只有斯昀一人活了下来。
臣查到此事,觉得蹊跷,便又仔细叫下人追寻了两年,终于查得背后的真相。
......
沪州县令斯定焱一家并知府之女,并非于洪水中丧生,而是在洪水前夜被人屠了府。下令之人名叫王宽,乃先父皇手下的心腹幕僚之一。
......
先父皇将此事藏得十分深,再加上洪水便至,斯家几乎是尸骨无存,故几乎无人知晓。若非臣之封地淮州本就离沪州不远,否则,皇上将永远不会知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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