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的主人有一把清朗的声音,他温柔地在魏坤耳边低声安慰道:“老爹,你受伤了吗?可以站起来吗?我扶你走出这个巷子。”
说罢他把魏坤从地上轻松地拉了起来,也不嫌脏让魏坤靠在自己身上,慢慢扶着他走出了这条幽暗的巷子。
出了巷口,有了路灯魏坤才敢大胆地把对方看清楚。
原来是个二十多的年轻人,他穿着黑色的套装,带着棒球帽,脸的轮廓清秀,长相温柔,剑眉凤眼,像是个花国人。
魏坤不由得稍微放下心来,50年前他也是来戴国谋生的花侨,所以对来自花国人天然更加信任一些。
到了巷口,年轻人把魏坤扶到了路边让他能自己靠着一面墙,低着头快速嘱咐了句:“老爹,这里不安全。尽快立刻这里。”
说完这话,他没有再看疑惑的魏坤一眼拉低了帽檐,转身向远处的黑暗跑去。
看到年轻人的身影消失以后,魏坤琢磨了会他说的话,越想越害怕。他拖着腿拼命向外走去,今晚他决定去隔着好几个街区的援助中心蹲一个晚上,要是运气好也许还能搞到点止痛药,让自己的腿好受点。
第二天,魏坤是人群吵吵闹闹的声音中被惊醒的。
他挣扎着从地铺上爬起来,抓住一个路过的人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吵?”
“出事了!”那个人慌慌张张得回答道:“那个……隔壁那个社区发生了爆炸,死了好多人!”
“爆炸?这怎么回事?”魏坤惊呆了,这才一个晚上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了:“那……那个地下赌 | 场呢?”
“全都死了!赌 | 场里的人都死了差不多了。但是听说其中有个军方的人,是昆泰将军的儿子。完蛋了,昆泰将军杀人如麻,一定会把我们这里掀翻的。”那人懒得和魏坤多费口舌,但看着魏坤年纪大了,还是不忍心,又提醒了一句:“你还是快跑吧!”
这句话又让魏坤想起了昨晚那个年轻人的话:“这里不安全,尽快立刻这里!”
那个年轻人眼睛清明,语调坚定,爆炸案会和他有关系吗?
魏坤不管多想,不管怎么说昆泰将军和黑 | 帮相比,他一时都不能分清谁更可怕,腿上的疼痛一阵阵地传来,疼地魏坤浑身冷汗淋漓。
明明外面气温已经接近了35°,可魏坤却感觉自己像是在零度以下,手脚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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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市警察办公厅。
邵昆像阵风一样冲进了李队的办公室。
李队正在接个电话,看见邵昆冲了进来皱了皱眉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用口型说了“出去”,可是邵昆却像是钉子一样,站在原来冷冷得注视着李队就是不肯走。
李队没办法匆匆挂了电话,语气压抑着微怒道:“你怎么搞的,越来越没规矩了。进来也不敲门?!这是重案组队长的办公室,不是你家!说来就来!”
听到家这个字,邵昆的心里微微有些泛酸,他不自觉地摸了摸左手上的戒指。
这枚戒指,在他发现路短的求婚仪式的小心机后,就默默地戴在了自己的手上,三个月了,他没有一点路短的消息。
他希望路短一回来的第一眼就能看到他带上了这枚戒指:路短,我愿意!
可现在只有这枚戒指陪着他,他对路短的思念就像是一根细细的线,一端和这只戒指紧紧相连,可另外一端现在却失去了行踪。
要不是有这枚戒指的存在,他甚至都怀疑自己与路短之间的感情到底是否存在过!
午夜梦回,他摸着空旷的床,看着寂静的天花板睡不着的时候,他就用带着戒指的手不断地抚摸着路短原来躺着的地方。
好像这么做,路短就还留着一丝体温,睡在自己身边一样。
李队看邵昆不说话,又见他这几个月形体日渐消瘦了下去,有些不忍心,叹了口气,缓和了些道:“到底什么事,快说!”
“我听说你们有了路短的消息了?”
再次把路短这个名字说出来的时候,邵昆的语调忍不住有些颤抖。
李队斜看了一眼道:“谁和你说的?!”
“谁说的不重要,我只想知道……李队,请你告诉我,哪怕一点消息也好。”邵昆的声音有些激动,可说到最后却嘶哑了下去。
李队沉默了几秒,从手边拿出了个文件夹,扔到了邵昆的眼前。
“之前戴国的平民窟发生了一起爆炸案,现场没有任何摄像头拍到事故是怎么发生的。但是事故发生的地点,其实是一个在贫民窟里的地下赌| 场。”
“为什么一个地下赌 | 场会突然爆炸?”邵昆翻着资料,资料夹里的照片拍的是断壁残垣,看起来爆炸现场应该非常惨烈。
“根据初步的资料,我们怀疑这个地下赌 | 场也许和之前你们调查的那个线上钱庄,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现在都不确定。”李队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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