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他?!
“我Cao!”方束海也没想到,“章京磊!”
“嗯。”叶时见朝瘸子消失的地方恨恨望了一眼,“打电话叫人过来吧。”
方束海把叶时见的手机还给他,叶时见拨通赵瑞明电话,直到电话快要自动挂断才被接起来,赵瑞明原本还想数落他一顿,结果被突如其来的命案堵得哑口无言。
跟赵队汇报完情况等着刑侦队友过来的途中,叶时见再次翻开了通讯录。
“你回去了吗?”叶时见看着那具尸体没心情,留下方束海一人自己往外走到了街上,疲惫地蹲在路灯下用手指在地上写着心上人的姓名。
“嗯。”林鹿的声音很轻,像是睡着了。
“对不起。”叶时见小声说着,“给你造成困扰了。”
“没什么。都是事实。”
什么事实?在厕所里打一炮的事实?放屁,纯粹是林鹿单方面给他撸了一发,都他妈没爽够!
叶时见没话找话:“你喝了不少酒,打车回去的吗?”
“没有,我开车了。”
“你不是说没开车吗?你又骗我?”叶时见哽着脖子反问,立马又不放心起来,“找的代驾吗?!”
林鹿笑了笑:“不找代驾我还酒驾吗?”
“你……”
“放心。”林鹿打断他,哄他似的,“不给他赚三百。”
“嘿嘿。”叶时见傻笑着,“只能我赚……啊,我这有事要处理了,先挂了,你早点睡,乖。”
“嗯。”
林鹿挂断电话,举起流血的手掌,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睡了一个白天,晚上怒码4000字!
第28章
死者——章京磊,男性,42岁,死亡时间在晚上9点到10点之间,尸检除高坠伤未发现其他明显损伤,可排除机械性外力作用致死,血ye中酒Jing含量为1.45mg·mL-1,属醉酒状态。生前因摄入□□致血中浓度达到5.05ug/mL,导致其中枢神经与交感神经过度兴奋,造成呼吸循环功能衰竭而死亡。
通宵达旦的刑侦支队会议室里,一群人困的困,瘫的瘫,就数叶时见最是Jing神抖擞。
赵瑞明看到这熊玩意就来气,捧着个茶杯瞪他一眼,算是示意他发言。叶时见悻悻地站起来,也不敢作妖,哈欠都不敢打,他用笔指着吸在白板上的几张照片,毕恭毕敬得连带普通话都字正腔圆不少:“案发地点在距离蓝水Club一公里外的一处出租房内,房间里找到了冰壶和残留冰/毒,以及小半瓶五粮ye和玻璃杯,上面都只提取到了死者的指纹和唾ye。窗户大开,窗前书桌上有明显鞋印,亦与死者鞋底相符,初步判断为酒后吸食毒品过量,后又坠楼。”
“怎么会从窗户上掉下去?”某个新人刑警问道。
“冰/毒有强烈的致幻作用,尤其在醉酒状态下一次性注射那么大的计量,很有可能出现幻觉后失足坠落。”方束海也在,顺便又补充了一句,“我们检验了残留的冰/毒,应该就是严创从光头那儿偷走的那一小颗。”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李文鹦打着哈欠泪眼婆娑地附和了一句,这小妮子再这么熬下去早晚得秃头,“不过他居然溜冰能把自己溜死,也算是恶有恶报,没准是严创在天有灵,阿弥陀佛。”
“喂喂喂,注意言行!”方束海踹了李文鹦椅子一脚,“好歹是个党员,别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啊呸呸呸,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两个人又斗嘴了几句,叶时见却一直不在状态,赵瑞明这个老狐狸早看他不对劲,问他在想什么,叶时见抱着胳膊思索了一阵,说:“我认为是谋杀。”
“啥?”李文鹦差点闪了腰,“师哥你看出什么了吗?”
“很蹊跷不是吗?”叶时见说,“我当时在追那瘸子,为什么他会把我引到那个地方,又偏偏叫我碰见了章京磊的尸体,怎么就掐的那么好的时间从天而降。而且法医的检验结果也是吸毒致死,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是早已死亡,只是刚好等着那个时间恰巧坠落。”
“倒也有可能。”方束海同意他的观点,“我们到那的时候时间是10点左右,的确可以存在死亡时间误差。”
赵瑞明喝了口茶,问他:“如果是谋杀,你的意思是那个……”顿了顿,“疑似九月?”
九月这个名字说出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愣了一愣,除了新来的刑警不知道怎么回事,其他人都明白这两个字对于叶时见存在的意义。
“我想不通。”李文鹦咬咬笔头,“如果真是他杀,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让章京磊安安静静死在出租房内,不是更像意外吗?他没必要适得其反,铤而走险吧?”
如果是一般谋杀,自然说不通,可如果是故意的呢?
其实叶时见的观点也是赵瑞明的观点,蓝水Club里的空城计,恰逢其时的治安大队,而后乍然出现的九月,自投罗网的尸体,一切似乎顺理成章又如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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