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阑把桌上的盘子往苏行那边推了一下:“我也没问你,吃饭吧。”
苏行活动了一下手腕,对晏阑说道:“我去洗个手。”
“一起吧,我也没洗手呢。”晏阑也站了起来。
苏行点了点头,就让晏阑走在前面带路。苏行确实是要洗手,他刚才在医院里跟谢瑶接触过,虽然后来用了手消,但吃饭之前还是要再洗个手才行,这也算是他的一个职业病。而晏阑……只能说是鬼使神差吧,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么尴尬的举动。两个成年男性一起去洗手间,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别扭。
两个人从洗手间出来时正好碰到了楚洋。楚洋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苏行,把要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苏行似乎是没察觉,又或者是不在意,只是冲楚洋点了点头,然后对晏阑说道:“你们聊,我先回去。”
等确定苏行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之后,楚洋才酸溜溜地说:“你改吃嫩草了?”
“同事。”
“哟!”楚洋Yin阳怪气地说道,“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带同事来过这儿?”
“我们俩从医大二院出来,离这儿最近。”
楚洋直了直身子,问:“真的?”
晏阑轻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你?看见个好看的就扑?”
“那你把这个让给我呗。”楚洋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个真的好帅。”
晏阑翻了个白眼,说:“他是法医,你行吗?”
楚洋眨了好几下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法医?!这么帅的小孩儿当法医?!受什么刺激了?”
晏阑推开楚洋:“他受没受刺激我不知道,我看你是受刺激了。你给我收敛点儿,别老那么盯着我,别让我同事看出来。”
楚洋跟在晏阑身后说:“看出来什么?看出来我追你十多年都没追到?我都不嫌丢人,你怕什么?还是说你只是不想让你那小同事知道?晏阑,你有情况啊!”
晏阑站定,转过身看着楚洋,伸出右手比划了一个手刀的姿势。楚洋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然后摆了摆手说:“您忙,我不打扰了!”
等晏阑回到座位上的时候,热菜已经上了,苏行并没有动筷,盯着桌上的菜在发呆。晏阑说:“怎么不吃?想什么呢?”
苏行回过神来:“等您呢。”
晏阑赶紧拿起筷子说:“等我干什么啊,赶紧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苏行点了点头,也拿起了筷子。
晏阑盯着苏行看了一会儿,说道:“你从见过谢瑶之后就不对劲,能说说吗?”
苏行低头扒拉着菜,半晌才开口回答:“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她很可怜。”
“只是这样吗?”晏阑用公筷给苏行夹了一块rou,“当然如果是跟案子无关的你可以不告诉我。”
“谢谢。”苏行把那块rou往盘子里挪了挪,“我……嗐,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谢瑶的Jing神状况让人担心,我怕她出危险,所以刚才问了问心理学系的同学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又跟李老师说了几句,让李老师帮忙盯着点。”
晏阑:“你觉得她会崩溃?”
“她已经崩溃了。”苏行解释道,“晏队您知道PTSD吗?”
晏阑点头:“创伤后应激障碍,很多上过战场的军人或者受过重大创伤的人都会有,而且每个人的表现都不一样……你觉得谢瑶有PTSD?”
苏行:“她有自残倾向,记忆混乱,反应迟缓。哪怕不是PTSD,也是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
晏阑吃了口菜,说:“我还没问你,你当时怎么知道她要自残的。”
苏行:“之前大学时候跟心理学系蹭过课,这种病人在发病的时候都有预兆。而且她手臂上那些抓痕的走势很明显是自己抓的。”
晏阑问:“你对心理学也有了解?”
苏行摇摇头:“谈不上了解,就是上学的时候蹭了几次课。我连死人都没研究明白呢,更别说活人了。”
“……”晏阑喝了口水,“你为什么想学法医?”
苏行笑了笑:“我师父就是法医,我爸妈没了之后师父一直照顾我,跟着他耳濡目染的,后来就选了法医。”
果然是这样,难怪他的紧急联络人是王军。晏阑避开了关于父母的话题,问道:“王老和他妻子对你挺照顾的吧?还张罗着给你介绍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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