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路谦不着急搬出来的缘故,心疼钱财是一方面,再者也怪麻烦的,就先这样好了。
书院那边也是相当得乐意,这等于说是双赢的局面,甚至书院受益更多。要知道,那些会试取中者,这会儿还在埋头苦读,期盼着能在下月的殿试中发挥出色。
但即便是二榜进士,都不一定能入翰林院。而路谦,如今却是笃笃定入翰林院的。
只是,就算是书院那边也没想到,路谦还真就厚着脸皮一直住下去了,这当然就是后话了……
此时的路谦已经到了翰林院,到了之后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还有很多。
首先就是馆选了。
其实依着惯例,词科出身的是没有馆选这一关的,毕竟以往的词科最多也就三五人,自是直接安排妥当的,哪里还用得着再考一次。而馆选,多半都是正科二榜进士出身的,若考上既入了翰林院,考不中则留待吏部选派。
好在这一次的馆选也就是走个流程,所有人都是能留下的,端看品阶高低。
路谦等五十人,昨个儿刚考完今个儿又要考,索性考试内容并不难,多是在经史子集的上绕。费了半天工夫,总算是考完了。
“应该不用再考了吧?”路谦侧过头,同右侧的人低声交谈着。
他们五十人是依着词科名次入座考试的,因此他右侧那边就是词科垫底的,名唤邵吴远。
路谦是这么想的,他们这五十人,最终定的品阶肯定是有差距的,但甭管怎样,这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差距总归是不大的。正巧,那邵吴远年岁看起来也就不到三十的模样,是比路谦大了不少,那也没办法,在场的谁不比他大?
邵吴远听得他的话,只微微一笑:“确实不用再考了。”顿了顿,他又添了一句,“接下来该是礼部考核了。”
路谦:……
不是,大哥您不觉得您这个话前后矛盾吗?什么叫做不用考了,却又还有礼部考核?
大概是看不下去他继续犯蠢,祖宗忍不住哼哼道:“但凡入仕者,都要经过礼部的考核!教规矩懂不懂?还有,别老是东张西望的,你是乡下来的土鳖吗?”
那他不是头一次来到这万千读书人心目中的圣地翰林院吗?多瞅两眼咋了?
不过听说是教规矩,路谦就淡定了,他打小就被祖宗摧残,这种小事儿难不倒他。
在礼部派人来教导规矩之前,馆选的结果先出了。
总得来说,馆选和词科的排名差不多,至少多数人是这样的,路谦则从倒数第二上升到了倒数第三。为此,祖宗是好一通的冷嘲热讽。
“啧啧,乡试垫底,会试直接没考上,词科是取中了却是倒数第二,眼下的馆选又是倒数第三……我是不是应该期待一下,三年后的散馆考核,你给考个倒数第四?”
路谦不稀得搭理他,只专心致志的听上峰给他们定品阶。
就像路谦先前预料的那般,刚入仕的官员品阶普遍都不高。路谦本人被授以翰林院检讨一职,属从七品。
而他们这五十人中,品阶最高的则是翰林院侍读,属从五品。值得一提的是,这唯一的一位侍读学士不是别人,而是那位词科垫底馆选还是垫底的老哥……邵吴远。
路谦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是什么让他认为自己跟那位老哥差不多呢?
见路谦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邵吴远主动跟他搭话,也算是变相的跟其他人解释:“我跟你不同,我是已出仕的。在考词科之前,我就是从五品了。”
是了,词科同科举正科最大的区别就是,允许已出仕的官员再度参与。
路谦来了兴趣:“邵侍读出仕多久了?”
“我是康熙三年甲辰科的二榜进士。”邵侍读笑着解释道,“我当年也是少年进士,大概同路检讨差不多年岁。”
祖宗气哼哼的跳脚:“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人家是真的进士,你呢?你没考上!”
路谦觉得这也没啥,他学问不够好,但他运气够好啊!
见自家子孙这副没脸没皮的模样,祖宗只能暗中憋气,打定主意接下来的三年时间里,一定要好生教导这蠢货,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他丢老路家的脸。
那位邵侍读显然已经被委以重任了,对路谦这个新入仕的菜鸟不算太关照,但也会提点一二。
当下告诉他翰林院的日常工作,以及接下来礼部考核要注意的事项,又道这并不算难,只因为他们并不需要在御前行走。
邵侍读是不需要参加礼部考核的,直接就提前上任去了。之后的七八日里,路谦就同另外三十几人一同接受礼部来人的教导,且全部一次过关了。
也是在接受礼部教规矩时,路谦才愕然发现,一同通过词科的五十人中,竟有十余人是本身就已出仕的。哪怕是剩下这些未出仕的,看起来也不像他这般一头雾水什么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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