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娇娘这个熟人,小家伙还拉着袖子笑嘻嘻地喊着,“婶,婶。”
“乖。”李娇娘笑着道,转身时,却又皱起了眉,“嫂子,他发烧了。”
“二宝请郎中去了。”向大宝媳妇叹了口气。
李娇娘将提篮放在堂屋桌上,“家里没啥好东西,几个鸡蛋两包红糖,给rou包吃吧。”
向大宝媳妇忙摆手,“隔壁邻居的,送啥东西呀?”
“只管拿着,我喜欢rou包呢,你不收,我给他。”李娇娘笑着,走过来拉拉rou包的手,“来,张嘴,让我瞧瞧你的喉咙。”说着,她做了个张大嘴巴念啊的动作。
小家伙跟着学,“啊——”
天色微暗,李娇娘看不清,便端来桌上的烛火来照他的喉咙。
豁,发炎了,红肿一片呢,难怪发烧了。
这是小儿常见的病,但不治好,会往下发展成肺炎。
向大宝媳妇说,二宝请郎中去了,她且看看郎中来了开什么药。
“娇娘,怎么啦?”向大宝媳妇见她盯着儿子的喉咙看,不解地问道。
“他咳嗽嘛,我瞧瞧他嗓子发炎没。”
“发炎了吗?”向大宝媳妇忧心问道。
“还好,一会儿郎中来了,给郎中瞧瞧。”李娇娘道。
说着话呢,二宝带着胡郎中进了院子。
向大娘子催着他,“胡郎中啊,快来看看我孙子的病。”
“这不来了吗?”老头儿一步三摇,一身的酒气。
李娇娘直皱眉头,这看得了病吗?
她且不走了,站着看情况。
果然,老眼昏花,加上正在醉酒时,胡老头儿捏着向rou包的下巴,往他脸上左看右看了下,就走到桌边坐下了,打开自己的药箱,拿出纸笔写起方子来。
向大宝媳妇走来说道,“胡郎中啊,我儿子他嗓子红着,还咳嗽呢,不过不是很厉害,只略微地咳几下。”
“晓得的晓得的。”胡老头儿晃着头,也不再看向rou包,只管写着自己的方子。
李娇娘站在胡郎中身旁,看到方子上面写得越来越多的药方明细,她心中直叹气。
这老头儿,是庸医呢,还是醉得厉害瞎写?
这开的是什么方子呀?
药量这么重,一岁小娃儿吃得消么?
还有,他只是风寒引起的喉咙发炎,光开治泄火的药,有什么用?
得治风寒!那是病根!
明面上指出这些方子的问题,胡郎中得跟她急,可由着他这么瞎开方子,向rou包的病不好不说,还会拖延病情得加重。
李娇娘不禁焦急起来。
忽然,她心中想到一个主意来。
趁着大家不注意,李娇娘伸手飞快往胡郎中的腰间一处xue位一按。
老头儿本身正在迷糊之中,这xue位一按,腰部一阵发麻,人一晃,歪到地上去了。
醉酒的人头一挨地,相当于瞌睡的人头挨着了枕头。
老头儿张着嘴,胡嚷着,“倒……倒酒……,不醉……不休……”嚷着嚷着,打起呼噜来。
向二宝,还有向大宝媳妇,以及走来的向大娘子和和两个邻居妇人,一起傻了眼。
“哎哟,这胡老头儿,这是醉得有多厉害,坐都坐不稳当了,睡到地上去了?”向大娘子跺着脚,又气又笑,喊着二宝,“还愣着干什么?你这死孩子,赶紧着背他回家啊,醉成这样了,还怎么叫他看病?算了算了,哎,真是的。”
向二宝直叹气,他真是晦气呢,这老头刚才还走着路呢,这就醉倒了?
可能是酒劲上来了?
向二宝将胡郎中背了起来,送走了。
好在胡郎中不是大个子,向二宝背起来并不吃力。
两个邻居妇人,说了会儿话,回去了。
向大娘子看着门外,抱怨着道,“大宝和他爹怎么还不回来?孩子病着,郎中又请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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