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电玩城已是傍晚。

    闵嘉栗难得来一次，有些还未尽兴，还是褚湅元担心他饿了，半强硬地拉人去了预约好的餐厅。

    当闵嘉栗踩在千米高空中的透明地板上和褚湅元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向靠窗的餐座，纯金叉子撞击瓷器发出清脆的响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正站在整个城市最高处，隔着整扇无痕落地窗视野180度毫无遮挡，一抬头便能看见繁星点点的夜空，而向下了望就能看见远处的城市灯火。

    “喜欢吗？”褚湅元问道。

    “喜欢！”闵嘉栗点点头，不错眼地看着外面。

    “你喜欢就好，来之前还担心你恐高。”

    “我……”闵嘉栗回过头，四处看了看，见服务员隔着有一段距离，身子往前倾，对着褚湅元小声说，“我怕这里很贵，应该不少钱吧？要不我们换一家，吃饭的话哪里都可以的，不用这么破费。”

    褚湅元听完哑然失笑，这么不解风情的话，也的确时闵嘉栗的风格，他学着闵嘉栗的样子前倾身体同样小声道：“不用担心，医生虽然是我本职，但是我还是挺富裕的，我家……嗯，开大公司，我有股份，每个月进账不少，养你一辈子都没问题。”　这要是往常面对其他人他是不屑于去解释的。

    “谢谢，我……我可以养活自己，虽然工资不算多，”　闵嘉栗脸又红了，“要不，这顿我请客吧。”

    “傻不傻，这顿我请客，好好吃饭，别客气。“

    两人边吃边聊，因为褚湅元带他玩了游戏的原因，闵嘉栗感觉亲近了不少，他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褚湅元什么话题都能接，还特别擅长讲趣事，正聊到一个半夜急诊：“我记得很清楚，那个男的是他男朋友陪他来的医院，下巴脱臼，说是含了东西导致的，因为不停流口水，来的时候用纸包着嘴。那个人说话含含糊糊的，不停地用手比划，结果男朋友直接说是口交时把他下巴往下掰弄脱臼的。后来我和骨科医生一起帮他把下巴弄回去，刚弄好，他就追着男朋友在医院跑。“

    闵嘉栗没想到会从褚湅元嘴里听到“口交“这么色情大胆的词，看来他对两个男人之间发生的事并不排斥，鼓起勇气问道：”那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我？我是泛性恋，男的女的都可以，“褚湅元笑了，伸手抓住闵嘉栗的手，”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很好。“闵嘉栗耳朵通红，被褚湅元抓得心痒痒，忍不住把手往后缩。

    “那我追求你的话，你会答应吗？“褚湅元认真道，拇指温柔抚摸着闵嘉栗的手背。

    “我……“闵嘉栗不知所措地眨眼，他没想到会被心仪对象表白，一时有些慌乱，脸更红了。

    褚湅元忽然盯着前方的某处看了看，收回眼神，抬手打断了他，说道：“别这么快回答我，请你仔细考虑一下，先别回答我。不好意思，我去一下卫生间。“

    闵嘉栗呆呆地看着褚湅元离开的背影，认识一个月有余，这个男人十分优秀又不失风趣幽默，跟他聊天很开心，总是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他，他以为对方只是想跟自己做朋友，所以没有奢望喜欢什么的，更没想到会被表白，他刚刚差点就直接答应了。

    等褚湅元回来的闵嘉栗大脑一片混乱，他想褚湅元对他的好，想自己对褚湅元的想法，在心里下定决心要接受褚湅元的表白，他想成为褚湅元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