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贤嗤笑,“暗中挪用军饷,豢养私兵万人,还是在皇城根下,皇上勃然大怒,声嘶力竭的叱喝太子是否想篡位…可说句大不敬的话,太子快四十岁,在东宫一位上如此窝囊,他不篡位能怎办?熬到胡子白花花还只是个太子?”
盛言楚瞪了夏修贤一眼:“你这浑话可别到外边去胡说,不管太子年岁多大,为臣,为子,都不该犯豢养私兵这种大忌。”
夏修贤赌气辩驳:“我自是不敢在外头说这种掉脑袋的话,只跟你说说罢了,咱们皇上身子每况愈下,要说底下没成年皇子因而在皇位上多撑几年倒也无碍,可太子不小了,何况四殿下虎视眈眈在侧,储君一位不稳,国本动摇啊,皇上他——”
“皇上他肯定早有安排。”
盛言楚负手而立走到窗前,窗外夏雨滂沱,砸在窗格上噼啪做响,盛言楚声调却异常的平缓:“咱们皇上登基时孤苦无依,先帝是迫于无奈才立他为储,皇上当时年少气盛,一心想做出政绩给先帝看,征南域收西北,皇上太在乎高位的一切,之所以不愿放权给太子,是因为皇上清楚太子不堪大任…”
夏修贤霍地走过来,拔高声线:“可现在皇上身子大不如从前了啊,适才皇上下令贬太子为安王,迁去皇陵无诏不得出来,储位一空,皇上难道是想让四殿下继位?四殿下就是个酒rou饭桶,他若上位,我料想宫里的太监都要少一大半,怕全都是貌美的宫娥和宫妃!”
雨声很大,彻彻底底地盖住了夏修贤愤慨的怒吼。
夏修贤当官三载有余,因夏父的原因,夏修贤在官场上如履薄冰,不敢做出丝毫岔子,可二十啷当岁的青年谁不想加官进爵?新君若是沉湎yIn.逸的四皇子,夏修贤觉得日后他的官途必是黑暗一片。
“你急什么?”盛言楚将李老大人对他说得这句话送给夏修贤。
确实不用急。
雨停天晴后,京城笼罩的热气被洗刷一空,百姓喜得能有半天凉爽日子过,午时太阳爬上头顶后,炎热又将京城覆盖的严严实实。
朝堂上,老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诏废太子立为安王,即日出城守皇陵,四皇子一党有人不满,言及太子豢养私兵是谋逆大罪,该杀或一辈子囚禁在王府。
龙椅上的老皇帝沉着脸,见百官议论纷纷,忽高声质问太子豢养的万人私兵在哪。
“在城北后边深林峡谷处!”
老皇帝冷淡地问:“谁见着了?”
百官没明白老皇帝明知故问的原因,有耿直的文官道:“骠骑将军詹全。”
然而等詹全上殿后,詹全竟对此事一问三不知,而老皇帝废太子给出的理由是太子无法从襄林侯勾结南域海贼这桩事中走出来,遂自请废去东宫之位,披麻戴孝去皇陵替外祖襄林侯赎罪。
此话一出,百官心下顿时了然,皇上这是想保废太子安王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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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梅老爷请盛言楚过去。
五皇子的气色比前段日子是要好些,但远远没达到盛言楚预料的地步。
梅老爷道出实情:“皇上有意重新赐婚,这回选得是吏部尚书家的千金,殿下为此心烦意乱,已经有两个晚上没好好合眼了。”
大佬吏部?
盛言楚只顾听前半句,美滋滋地眨眼,暗道皇上终于看到了五皇子的存在?
梅老爷起初和盛言楚一样喜不自胜,但现在这种喜悦荡然无存,因为…
“殿下竟然拒婚?!”盛言楚疾呼。
我的亲娘嘞,五皇子不会是因为金玉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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