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择不慌不乱，平缓说道：“江择，高一一班。”

    宋尔雅的伤心也被主任吓飞了，有些慌，“宋尔雅，高一三班。”

    “江择？”牛主任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年级第一名？”

    “是。”

    “身为学生，你的任务就是学习，怎么可以谈恋爱分心。”牛主任对江择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责备的视线落在宋尔雅身上，觉得就是这个小姑娘带坏年级第一名。

    “主任，我们并没有谈恋爱。”江择挡住他的视线，站在宋尔雅身前，“您只凭所看到的就轻易判断我们在早恋，我们不会因为您的一面之词而承认的。”

    牛主任怒喝：“不是情侣，大晚上两个人在教室里干什么？”

    “学习。”宋尔雅抢答，“学习累了看电影放松。”

    “男生女生在一起看电影，坐得那么近，不是情侣是什么？”

    宋尔雅不服，气势汹汹地说：“主任，照你这样说，我就不可以有玩得好的男性朋友吗？男生女生坐在一起就是情侣，只有女生女生或男生男生坐在一起看电影才不是情侣咯？可我们就没有在早恋，我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宋尔雅话说完，气势也萎了，抓着江择的手臂，躲在他身后，瞪大圆目，虚张声势地看着牛主任。

    牛主任气急败坏，“你们今晚就回去给我写检讨，明天分手不准往来，否则我就要打电话告诉家长。”

    “我们不会写检讨的。”江择冷静地看着气得跳脚的主任，“我们没有早恋所以也不会分手，我们是正常的男女关系，也会继续正常地进行男女往来。如果主任您想打电话给家长，我们也不会阻止。”

    宋尔雅：“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早恋。”

    两个学生坚决不承认，牛主任有些动摇，对比之前惊慌失措的小情侣，两人不慌不忙，坦然自若，难道他真的抓错人了？

    江择说：“您一句早恋判定我们在早恋，没有的事情我们不会承认，更不会为此承担后果。”

    牛主任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他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今天就放过你们，如果下次我看到你们有越距的行为，我就直接打电话告诉你们家长。”

    “好。”虽然被冤枉很气，但宋尔雅还是知道不能跟老师硬杠。

    “在教室就好好学习，不要搞什么看电影。”牛主任甩下这句话，就拿着手电筒巡查下一个教室。

    回到教室坐下，两人都没有刚才看电影的闲情，宋尔雅气得脸颊鼓鼓。江择的心情却还好，他甚至有心思转头看小松鼠脸的尔雅，被误认为在谈恋爱在某种意义正中他意，只是不能误会尔雅，这触碰到他的底线。

    江择问：“要下去散步吗？”

    “去！”

    宁静的校园里，排列有序的路灯发出明亮的灯光，照亮每一条道路，宋尔雅踩着自己的影子，一蹦一跳地走在前边，江择拿着她的书包，脚步徐徐跟在后面，两人漫无目的地闲逛。

    宋尔雅从不缺话题，她能从数学老师讲到历史课代表。江择安静地聆听，对于尔雅的事情他不会听够。

    走在Cao场的橡胶跑道上，宋尔雅忽然跑道中间的足球场，坐在草坪上，大声朝江择说道：“阿择，我们来看星星。”

    宋尔雅仰头看天，说道：“明天会是个大晴天呢。”

    江择也被星星的光芒吸引住，在宋尔雅身边坐下，陪她一起看星星。

    满天繁星如钻石般点缀黑幕，每颗星星都活力四射，闪烁着它们的最大光芒，散发银光的圆月也被它们衬得略显黯淡。

    在灿烂星河的少年少女没有再继续说话，安静地看星星。

    直到远处明亮高三楼的学长学姐们下晚自习，热闹的人声传到Cao场来。

    宋尔雅没有顾忌地放松身子，脑袋靠在江泽的肩膀上，闭着眼睛说：“我困了。”

    江泽的身体僵硬着，感受着左边传来的温度，“回宿舍。”

    宋尔雅耍性子，“你背我。”

    “我背你。”

    “真的？”宋尔雅不信。

    江泽站起来，转身面对她，正要蹲下。宋尔雅临阵退缩了，赶紧说：“算了算了，你拉我起来吧。”

    江泽没有坚持，转回来朝她伸出手。

    不远处路边的灯光没有照亮他们，宋尔雅看不清江泽的脸，她握住他修长的手指，十指相握，两人的温度在手心传递。宋尔雅借力猛地起身，又迅速松开手，一丝暧昧也随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