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儿唇抿得越来越紧,之后越想越气极,压低声音气愤道:“三哥都问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会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三哥和叶舒然待在一起,三哥满意了吧!”
萧长颂盯着她因为生气泛红的面庞,叹了口气,看来他没想错,果真是这样,白日他在马车上听她说的话,确实气极,可冷静下来想,她要求出宫、对他如此态度,事情实在太过突然,明明前几日不是这样,可突然如此,中间必有端倪。
“那晚我中途离宴,本是去找你,未想到她中途跟来,她突然动作,我也是未想到。”想到那晚,萧长颂皱了一下眉,继而解释,“萧叶两家,父辈有点交情,小辈也相识,也止于相识。瑶华定与你说了,我与她婚约一事,婚约当日是叶家长辈听了叶舒然的话,以为与我情投意合,去向先帝求了来,这等做媒的好事,先帝又怎会不应,后来弄清情况,婚约自然也解了。只是后来的谣言传着变味了。”
他的声音缓慢,清晰无比,把这事的前因后果都与她说了个清楚。
江洛儿把话一字一句都听进了心里。
所以,她认为他们二人要成婚,这不是事实,她认为三哥一直念着想着叶舒然,也并非事实,她之前所想所念,所揪心所痛苦,都不是真的。
三哥还是三哥。
江洛儿笑了,可喜悦之后,是苦笑。
是的,三哥还是三哥。可三哥还是那个她高攀不上的三哥。
叶舒然或许是一个导火线,归根结底不是她,是她配不上他,如今一切解释清楚后,回想到那日他陪了生病的她一整晚,今日又是如此,他似乎,太过耀眼了,耀眼得让她不敢直视他,不敢离他太近。
之前她问他两次,为什么,他有问她猜不出吗。
如今想来,她想他说的不是她原本想的那个问题,她想她有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可她不敢想,她也不会去奢望。
她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担心了,每晚睡在皇宫,那种担心与不安都会将她包围,一层一层得裹住,窒息感甚重。
她多担心啊,担心如此耀眼的他,身边竟有个如此平庸的她,担心他的显赫家世,竟要与并非什么簪缨世家也并非什么富贵人家的江府有所牵扯,之后众人知晓他对她有的那一丝偏爱,扒着他吸着他的血,到最后,他厌烦了,看见她都不耐了。
她真的宁愿,她与他二人之间还能温存着一些美好,而不是厌恶,她一想到他会厌恶她,心脏都忍不住一阵阵抽疼。
与其没有任何结果,所以为何还要存有这层关系呢,若还继续与他下去,早晚一日,她会继续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江洛儿苦笑着:“难为三哥还与我说那么多。”
萧长颂听她的语气,察觉到几分不对劲,他的眉头开始皱起。
“只是,那并非我今日在马车上言语的全部缘由,今日所说,也并非气话,”江洛儿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我明白三哥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为何三哥你偏生对我纵容至此,但我不喜三哥,三哥非我良人,更不是我心上人,还望三哥与我,今后莫有任何牵扯,只当从未认识过。”
这夜,是彻骨的凉。
萧长颂未说任何话,江洛儿也不敢看着他,可扫过的一眼,他的面容无情无绪,许久后,他走了。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江洛儿腿软得不得不撑着旁边的石柱,眼眶不自主泛红,泪直直地掉了下来。
白露在院子里等了许久的江洛儿,终于等回来了,却发现自家姑娘脸色极其苍白,眼眶处红得厉害。
“姑娘,姑娘,这是怎么了?”白露细细叫唤着,搀着江洛儿进来,搀进来的那一刻,江洛儿苦笑着对白露道:“我与他,是不会再有可能了。”
白露不知道自己姑娘口中的‘他’是谁,正想问,姑娘已经推开她,自个儿踉跄着回到床边了:“让我歇会儿,白露。”
第68章 罚跪(上) 这一个漫长的夜。次日……
这一个漫长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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