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岁心急如焚,并没有时间等他们的回答,他知道人该在哪里。
四楼的空气里都是浓浓的安息脂香,浸浴着脆弱而青嫩的绿芽,在枝头轻颤的小Omega。木荣的啜泣声随着淅沥沥的雨声落进仲岁的耳朵里。
是该怪Alpha的听力太好了,才让这哭声里的眼泪滴进他心里,竟然能灼出密密麻麻的疤痕,一个个窟窿在他心头透着冷风。
仲岁一路焦急地赶回来,想着他怎么样了,会有多难受多煎熬。现在推开门,反而站住了。
眉头轻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木荣,发情期来得太突然了,孩子怎么办?
与此同时,那些他说过的话一句一句从心底浮现出来,振聋发聩——
“不许怀孕。”
怀孕了他就不得不留下,不得不留在这里。
“你只是教养所送给我的礼物。”
分明是自己去教养所办了手续,领回来的顶配Omega。
“Omega都像你一样吗?yIn浪下贱。”
不是的,他分明比自己见过的Omega都要单纯干净、可爱。
……
很多很多,多到他记不清,多到他回想起来都觉得这些话太残忍了。
发情期的木荣,又会怎么看他呢?
仲岁有些不敢面对他。
这些被他刻意无视的东西一寸寸浮现,和心里被眼泪灼伤的伤口一样,成了仲岁无法出口的秘密。
但发情期的Omega和Alpha一样敏感,仲岁还没有想明白,木荣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先生?是你吗?”
轻轻地疑问,带着不敢相信的怀疑。
仲岁的信息素随着脚步释放,皮革的信息素和安息脂香交融在一起,他在卧室门口接到了满脸泪痕的木荣。
木荣倒在仲岁手臂上,抓到他shi透了的大衣,看到他shi了的额发,伸手去摸:“先生……下雨……怎么回来了?”
“你发情了。”仲岁皱了皱眉,扶着他去床上坐好,又去拿毛巾擦掉自己的满身风尘。
“嗯。”木荣盘腿坐在他身边,也不动,就只是靠着。
仲岁不在的时候他难受地不得了,现在人回来了,看着仲岁满身的雨水,他又觉得愧疚起来。
——都是因为他。
但同时,心里也有一些小小的庆幸和欢喜:先生是为了他才回来的。
“难受吗?”仲岁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冰冷的十二月,他额头上全是汗,细细地颤抖着,佯装镇定。
“还好。”木荣把他的手拉下来,放在自己腿上,转头问他,“先生不……”
先生不是走了吗?
一句话没说完,他就被仲岁附身压了下来。男人冰冷的唇贴着他的唇瓣磨蹭,勾起他的舌头接吻。手掌滑过胸膛,轻巧地从睡裙摸进去,摸到烫手的性器和粘腻不堪的腿根。
“不要……”木荣在亲吻中慌忙躲开,叫出声,把自己整个蜷起来。
身体是想要的,可是这些发情迹象让他觉得羞耻和丢脸。
Omega的身体总是这样,超出他的控制,不自主的流水,让他的所有尊严就这么溃不成军。
昨晚他已经意识到了,先生不愿意碰他的话,他不愿意先生是因为发情才来亲他,不愿意先生是因为发情才愿意跟他在一起的。
用这个来要挟先生是不耻的。
仲岁的手掌回到他肚子上轻轻揉捏,像是确认了什么:“我看看,怕你伤到自己。”
“先生……”木荣脸红的要滴血,他重新抬起头,却又可爱地缩着脖子,带着些试探的意味。
仲岁就低头重新亲他,吸他的舌头,咬他粉色的嘴唇。
木荣喜欢接吻,接吻让他快乐,也让他满足,像被爱着一样柔软。
空气中信息素的浓度越来越高,接吻也逐渐变了意味,木荣几乎整个人都缠在了仲岁身上,越来越燥热。
发情前期的理智在时间里消失殆尽,他的手在仲岁的衣服上来回滑过,急切又没有章法,嘴里无意识的哼咛:“先生……先生……难受……”
仲岁的嘴唇贴在他的下巴上亲吻,低声问他:“哪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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