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他伸手把我放在案台上的传令符收了回去,认真对我说:“计都,你说得对,是本王考虑不周了。”
我继续道:“且,如今天魔休战,六界平和了,我想外出游历散心。不想被不必要的事情干扰,麻烦的紧。”
修罗王 略有惊讶的睁大眼睛望向我:“计都,你要外出游历?”
“嗯。”我点了点头:“还有一事,吾王切莫将我可随意变换男女身的事情告诉它族,今日目睹我出关的一众妖魔,也烦请吾王告诫其三缄其口。”
“好。”
......
“你要闭关?”
“嗯。”
“多久?待你出关,我带着酒去寻你。”
“三年五载犹未可知......”
“我等你。”
同司凤最后的对话在脑海里回响。
我站在星云台上,看着头顶的星空,心里像塞了一块冻得抽干水分的枯木,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迷茫。
倒不曾想,当时说的三年五载,最后却变成了整整三百年。
也不知过了三百年,他现在怎样了……
我心想。
虽然,我自己也不清楚,这个“他”到底指的是司凤还是……
“将军。”妖奴毕恭毕敬的跪在我脚边。
“何事?”我道。
“您闭关期间,奴在您的寝宫桌子上数次发现有人给您的信笺。奴不敢擅作主张告诉王上,便悄悄将信藏了起来,只等您闭关回来定夺处置。”
妖奴双手奉上一个匣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放了一叠两对折的素白纸笺。粗略一看,确该有百来封的样子。
信笺上还散发着淡淡的百花酒的味道。
我随意的拿起一封,刚展开一点。露出纸上筋骨如风的“吾兄”二字,便立刻又合上。
心中好不容易靠闭关压下去的烦躁又隐隐有了翻腾之势。
我阖上眼吐了口气,将信放回匣子,抬手砰的将匣子盖合上。
妖奴被我的举动吓的战战兢兢,抱着匣子的手差点就要撒开,我斜了他一眼,他连忙将匣子紧紧的抱在怀里。唯恐摔了匣子我会问责他。
“将……将军,这些信……”
“拿下去烧了吧。”我道。
妖奴依言要退下。
“等等。”我又道。
我盯着那匣子看了一眼,转向他处:“把匣子找个我看不见的地方收好。也不许告诉其他人。”
“是。”
离开魔域是一天后。
我没有告知任何人,也没有通知司凤。
只跟修罗王打了个招呼便携了壶酒独自去往人族与魔域交界的界边。
才走到界石边,便瞧见茫茫黑泽水岸立着一道人影。
那人脚下踩了个收敛气息的符文,端立在黑泽水岸边半天纹丝不动,生像个披了衣袍的玉像。
我借着幽冥玄光瞧了半天,才从他模糊的身形上发现了一圈淡到难以察觉的金光。
登时心头一沉。
此人竟天界之人?
天界之人来魔域做甚?
莫非天界那群小人又要谋划什么对妖魔族不利的事?
正想着,那人却忽然动了。他动的毫无征兆,好似一个元神出窍的人忽然元神回归一样,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才缓缓转过身来。
碦!
黑岩做的界碑被我生生抓碎了一块。
我盯着那个在昏暗玄光下依旧光风雪霁的面容,只觉压了三百年才压下去的糟乱心绪下一刻就要没出息的翻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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